“沈总,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沈时搴没再进会议室,只在外面玩着手机等。
过了没一小会儿,陈总快步走出来,“沈总,我和校方谈得差不多了,再改改合同细节就行了。”
沈时搴点点头。
校方的领导们也陆陆续续懵着出了会议室,不明白沈氏怎么突然愿意大出血,可他们也不好拒绝。
毕竟沈氏都愿意让利,他们还非要谈买断,那就做得太过难看了些。
校方领导陪同着沈氏高管朝校外去。
校长一路笑着陪在沈时搴身侧,走在最前方。
祝肴一个人在最后。
她听不太懂刚才会议室里的事,也不太关心这些细节。
沈时搴回头瞧了祝肴一眼。
心想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笨。
哪天被卖了还要替人数钱,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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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校门口,沈时搴上了车,校长和系主任上前寒暄几句。
“沈总,您远道而来榕城,如果有机会,我们学校想尽地主之谊,请您吃个当地的特色菜,再好好聊一聊。”校长站在车窗前,笑着说道。
“对对对,这么多年,沈氏每一年都给我们榕大诸多捐赠,非常感谢。”王主任搭腔道。
“沈氏得利于社会,自当回报社会,两位不必客气。”沈时搴笑意浅浅。
他一身休闲西装布料矜贵笔挺,散漫坐着,周身气度高不可攀,气场天然强大。
陈总在一旁笑容满面地瞧着。
太子爷处事妥帖有度。
而且举止得体,气度拿捏得正正好。
今天,他对这位太子爷真是刮目相看。
另一边,祝肴默默站在最后面,离着一行人好几步远。
“祝肴。”爽朗的一道男声突然响起。
“学长?”祝肴回头看。
王亦笑着走过来,有些激动地拉住祝肴的手腕,“祝肴,我正有好消息跟你说,我们合唱团接到一个表演邀请,对方给的演出费非常高。”
车内,沈时搴目光突然越过众人,朝祝肴和那个男生看去。
高大帅气的男生穿着一身白色篮球服,笑容爽朗。
看起来年轻有朝气。
他拉着祝肴的手腕,与她正激动地说着什么。
两个年轻人,看起来格外般配。
校长和王主任顺着沈时搴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祝肴同学……看起来在学校人际关系也挺好?”沈时搴突然出声,嗓音懒懒散散,有些微的冷意。
他目光落在男生的手上,也越来越冷。
这几晚,他总爱握住祝肴的手腕,压在她的头顶,她便会弓起上身,难耐地迎向他。
他另一手则扶着她的腰,将她更深地压向自己。
而此时。
另一个男人的手。
也握住了祝肴。
校长以为太子爷还在想今天宿舍里祝肴被欺负的事,赶紧道:“祝肴在学校里其实也有很多朋友的,而且很多学生都是她的小粉丝。”
“她身边那位是……”沈时搴眯了眯眸。
“是我儿子,”王主任笑了声,接过话去,“说来不怕沈总笑话,我儿子是个闷头小子,喜欢祝肴不敢说,暗恋她一年了。不过这都是小孩子过家家,什么喜欢啊爱的,毕业也就散了。”
“嗯,”沈时搴挑眉,“是不太配。”
王主任笑容更深了些,语气自豪,“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儿子虽已保送哈佛,明年就过去读研了,但祝肴同学也挺优秀的。”
“我说你儿子不配。”
沈时搴话音一落,修长手指按下按键,车窗缓缓升了起来。
王主任:“……”
校长:“……”
陈总:“……”
陈总摸了摸鼻子。
看来京市传言中有一样不假:太子爷确实脾气挺差。
说变脸就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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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费非常高?那真好……”祝肴边说,边抽回手背在身后,扬唇微微笑着,“恭喜大家,但我就不去了。”
榕大很在意学生的社会实践。
每个学生都要参加社团,才能得到相应的那部分学分。
祝肴大一刚入学时,张一暖在宿舍里分析一通,说合唱社团最好,拿分最轻松,所以一个宿舍的人都报了合唱社团。
但祝肴只是为了拿学分,她并不想外出演出挣钱。
“别啊,祝肴,这次演出费对方给的每个人元。”王亦劝她。
“这么高?”祝肴惊讶了。
“嗯。”王亦点点头,“演出就在月底,对方要求高,到月底前我们得每天在他们面前排练,让他们能天天看到进度。不过到月底就半个月时间了,半个月挣八万多,大家都特别高兴。”
妈妈给的五万,祝肴今天下午已经转回去了,也告诉了她自己不再出国的事。
想着卡上的八千多,祝肴也有点心动。
万一自己能找到机会出国去,钱多不压身。
“好。”祝肴点了头。
王亦松了口气,高兴道:“对方会派大巴车来接我们,今晚就开始排练,半小时后出发去霍宅。你先回宿舍收拾下吧。”
“学长,你说……我们去哪儿?”
“霍宅啊。”王亦笑着回她,“霍家月底订婚宴据说办得特别大,我们在霍宅每天排练,还能见他们准备婚礼,热闹得很。”
祝肴原本还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也或许是另一个霍宅。
可正在准备婚礼的霍宅,恐怕没有第二个。
祝肴一时觉得很荒唐。
她明明想尽可能的远离那个地方,却似乎怎么躲都躲不掉。
但还好,去和不去,是她可以选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