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布阵有朱武,排兵属蒋敬。
勇心归林冲,雄胆当董平。
二虎持军令,军出鬼怪惊。
旌旗方有度,掌计赚东平。
话说有神行太保戴宗来报:“贼军部下四个山寨,并东平府、东昌府,两个城池,做了掎角之势,其中军马共五万上下,如此分布,分布如此。”众人闻言乃惊,其中宋江道:“既然敌军阵势已然,便分兵而治。”吴用、公孙胜、朱武、裴宣几人商议已罢。交由裴宣吩咐分兵事由,乃道:
“以下分兵两路,由双枪将董平为主将,神机军师朱武为军师,携急先锋索超、九纹龙史进为副将,镇三山黄信,丑郡马宣赞、井木犴郝思文为偏将,统马军一万。着赤发鬼刘唐、黑旋风李逵、两头蛇解珍、丧门神鲍旭、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领步军两万,共三万大军攻打东平府。由豹子头林冲为主将,神算子蒋敬为军师,携没羽箭张清、青面兽杨志为副将,病尉迟孙立、花项虎龚旺、中箭虎丁得孙为偏将,统马军一万。着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双尾蝎解宝、打虎将李忠、小霸王周通、白面郎君郑天寿,领步军两万,共三万大军攻打东昌府。另命小旋风柴进、扑天雕李应管理粮草辎重事宜,其余将佐扔在济州留用。”
众人接过将令,各自整顿兵马去了。不日,军队出城,宋、卢二先锋携张、王二太守并守城将领前来送行,各自话语、送酒不提。
只说林冲并董平于城外同行了十余里,正要分兵,却有前头探马来报,说东平府内部动作频繁,不知何意。阵里蒋敬驱马向前,对林冲、董平道:“二位将军,小可思量一计,可削弱贼兵势头。”董平道:“何用计谋?只杀将过去便了!”林冲劝道:“且说来一听。”蒋敬道:“此地离东平府最近,我等先暂不分兵,同去东平列阵,敌军见我等人多,必然求援,此时便做个围城打援之计,力挫贼势。”林冲道:“虽是好计,只是公明兄长并军师令我等分兵,怎可违令?”阵里朱武驱马向前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今有探马细作来报如此情况,只得新定策略。”林冲道:“只怕敌人受惊,有了防备,不好攻城。”朱武道:“我也做个连环计,只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众人听了,夸赞不已。
再说东平府中守将乃是庞毅,字致果,已七十三岁高龄,为一老将。刀马娴熟、胆识过人,善使一柄厚背薄刃截头大斫刀。只可惜老将军不辨贤愚,为虎作伥,只知排除异己。后人有诗叹曰:
人将老朽草将枯,统计不成统亦孤。
不到如今心不死,尘中意义滚成珠。
另有副将梁横,军师孔厚,偏将刘麟、毕应元等人。这孔厚精通医术,又有些偏才,才做了个军师职位。那梁横又是当时攻打济州城的将领之一,败退以来,一直堤防,听闻济州府来了大批援军,正要布防,因此城头攒动不已。几人正于东平府府衙说用兵之事,忽闻小校来报,道:“宋军派遣数万军马已到南门外四十里远近。”庞毅听罢大惊,孔厚问道:“打的甚么旗帜?”小校道:“为首的是‘宋先锋麾下五虎大将双枪将董平’,次一个是‘宋先锋麾下五虎大将豹子头林冲’。”梁横道:“这个甚么五虎大将的,本事了得。”庞毅道:“听得原先东平府便是那个双枪将姓董的驻守,如今却要来打这城子,诸位兄弟有何良策迎敌?”孔厚沉吟半晌,不思解法。刘麒道:“不管如何,我等出城一战,以免其等觉得我们怕了他。”其它将校附和道:“就是,我等不是怕的。”庞毅听这议事厅里喊声,也鼓起了三分雄心,道:“诸位将领,且随本将列阵一观。”众将得令,相继出城迎敌去了。
庞毅携副将梁横并军师孔厚随偏将刘麒统大军两万与南门列阵,独留毕应元与五千士卒守城。孔厚道:“此南门外十里处是一片阔地,正好布阵厮杀。”庞毅同意道:“正合我心。”便率领大军前往。不出半刻,正遇见董平、林冲的人马。两军当下对垒,林冲道:“天兵至此,速速受降!”庞毅听罢道:“哪位将军与我率先出阵?”刘麒道:“就让小弟去夺个头功。”原来这个刘麟,惯使双锏,亦识得水性,也算个人物。刘麟舞双锏拍马出阵,那里林冲见了,道:“哪位兄弟,去战那厮?”史进道:“小弟愿往。”舞蛇矛拍马出阵,二马相交,斗了七八合,不分胜负。这里史进卖个破绽,那刘麒见了,双锏挥舞而来。史进放他近身,用蛇矛一柄击其腋下软肋。刘麒吃痛,拨马便走,史进见伤了贼将,哪里肯放,直直地追来,望背后便刺。不曾想那刘麒使个镫里藏身躲过,回首一锏,打着史进小腿,史进亦调转马头。刘麒见状,反身追来,追至将近,史进使个回马枪,正中刘麒侧肋。刘麒只得伏鞍而走,两将各回本阵。本阵里林冲赞道:“史进兄弟好枪法。”那里庞毅唤下人扶刘麒去疗伤不提。
阵里孔厚道:“这伙人果然了得。”梁横听罢,怒道:“军师莫长他人志气,且看梁某出阵,定叫他等有来无回。”舞枪拍马,冲出本阵,于垓心上大叫道:“兀那鸟厮唤作豹子头的,敢来与本将比试武艺否?”林冲亦怒道:“老匹夫,安敢辱我?”持枪飞马而来,二人聚来垓心相斗,二将斗了三二十合,不分胜负,果然是场好斗,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