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易,你拦不住我!”
莫姓少女语气决绝,一张俏脸上满是寒意,手中剑更是直指谢三易。
“呼……”
谢三易感受到了多年来未曾感受过的压力,往日里在江湖上游走背着定国公府的牌子与人来往也是多有礼遇,所以他在方方面面也能吃的开,仰仗武力的日子就好像上辈子那么遥远,如今真要与人搏命,他可真是有些吃不消,
“莫小姐,这里面有天大的误会。我家国公爷当年与南疆王有言在先,会求皇上放南疆诸族一条生路。他回朝后也是据理力争,甚至愿意放弃国公的爵位以换取皇上的宽恕。若不是南疆王后来再次起兵反叛,你们莫家也不至于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说我家国公爷害死了你们一家老小,莫小姐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说法?”
“呵,你们中原人还真是虚伪,虚情假意哄骗我爹平息了叛乱,他倒是升官加爵,转头就将自己的许诺抛到脑后。朝廷驻军对于我南疆百姓百般压迫,南疆一片水深火热,我不信他在这汴京里一点没有听闻,我爹到死都在念着你们的好国公爷,起兵?反叛?你们反倒在这里装起了无辜,你们要是有心就等下去之后寻我父亲,看看他最后到底有没有想过再叛!”
少女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持剑的手却一如既往的稳定,话语落下却几乎没有给谢三易反驳的机会,再次挥剑斩了过来。
谢三易横剑挡住这一击,身子晃了晃,却不肯挪动半分脚步,他的身后便是瘫倒在蒲团之上的元子歌。此刻的元子歌因为穴道受制没有半分行动的能力,一旦谢三易挪开了脚步,便会将彻底他暴露在少女的剑锋之下。
防守总是被动的,谢三易也不再是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顶尖高手,眼看着身前的剑光越来越密集,他勉力抵挡着,额头上的冷汗却渐渐多了起来。
终于,少女连绵不绝的进攻总算是逼得谢三易露出了一丝破绽,少女无视了斩向自己胸口的阔剑,雪亮的剑锋绽放出迫人的寒光,长剑直刺向谢三易的心窝,打定主意要以伤换命。
招式已老,来不及收回阔剑挡住这一击,谢三易也只能努力地扭转身体,让那长剑划过自己的左臂,还不等他松一口气,少女却找到了那转瞬即逝的机会,藏在腰间的匕首被投掷了出来,掠过谢三易的身体,直直刺向因为他扭转身体而露出的元子歌。
“少爷!”
谢三易此刻根本来不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阔剑也毫无阻挡地斩在了少女的身上,但少女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痛色,只有大仇得报的惬意。
“唉……”
原本应该无法言语无法动弹的元子歌却在此刻突然叹了一口气,吐出了一个字,
“风!”
原本窗门闭锁的祠堂内却无故吹起了一阵强风,长明油灯的灯火抖了抖,原本应该刺中元子歌身体的匕首被那股风牵引着落向了一旁。
“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