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气氛就不对劲起来,无形杀机袭来,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脑袋身首异处的画面。
而下一刻,幻觉消散,他的脑袋并未搬家,一种彻骨的散寒刺的他冷汗涔涔而下,堪堪扶住身旁的椅背才稳住颤抖的身子。
只是随便散出的杀意就让他如此狼狈不堪,林越再次体会到了顶级修者的恐怖之处。
“夜莺!你在做什么!”
这一切只在转眼间,在注意到林越浑身颤抖时,谢彩衣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将林越拉到怀中紧紧抱着,嗔怒的指责声再次响起:“本宫是不是平日对你太友善了!贱畜!”
“嗖”地一声,车厢顶传来道轻微的落地声。
夜莺杵在车顶,随手抛了枚丹药落在车厢里,算作补偿。
“算了。”
林越恢复了过来,收下丹药示意谢彩衣别过多计较。
他能听出彩衣声音中关切的意味,但不希望对方因自己而为难。
他了解夜莺的为人,是那种忠诚到脑子有点轴的傻瓜,压根不懂变通,但这并不妨碍自己欣赏她,这种很纯粹的性子,在这方世道早已不多见了。
谢彩衣和夜莺名义上是主仆关系,但实则她俩亲密无比,有外人在时都是以姐妹相称。
“怎可就这样作罢?”
谢彩衣闻言仍有些不悦,她知道夜莺愿意现身已经是放低了身段,但这样对待她的男人,还是让她相当恼火。
林越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旋即指了指前方的,示意该办正事了:“前面就是孤鹰岭,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说完,他率先跨出马车,向不远处走去。
在走了几步后,他余光瞥到了紧跟在俩人身后的夜莺。
一身黑色夜行衣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但胸口鼓囊囊一片的饱满很难让人不注意到她大到离谱的胸脯。
林越是看过她穿轻薄衣物时的样子。
夸张到炸裂的身材,每一寸的圆润都博人眼球。
如此邪恶的身段,偏偏配了张眉眼耷拉的厌世脸。
色欲和冷漠杂糅在一起,是一位美貌丝毫不逊于谢彩衣的美人儿。
声控系统更是等级,只需自然的人声,就能远超青楼里所谓的音道探查之功。
放在以前,他和谢彩衣那啥时,门外的助兴小曲就没停过,每次都刺激的他干劲十足。
林越以前没有品尝到这位大姐姐的味道,并非是不想,而是大口朵颐的美味吃的太多了,他想试着换一种口味,也就是享受下和美人调情。
生活,还是要有仪式感的。
虽然他被拒绝过,等并不等于人家不同意。
大姐姐总不能把“快来弄我”挂在嘴边吧?
不能上来就是冲冲冲,前戏越足,最后的果实便愈发美味。
似是注意到男子目光打量个不停,夜莺当即向林越传音道:
“我不管公主对你是如何喜爱有加,但在你随我们回到族内圣地经受过最后洗礼前,本座是不会信任你的,林护法,你好自为之。”
熟悉的语调,嫌弃的眼神。
林越好了。
他知道,夜莺这是在提醒自己,刚才的事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