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里居然有如此规模?”走在通往空相寺的石阶上,严灼夏回头看了一眼山脚的镇子,那规模不知道比真我山脚下的大了多少倍。
“毕竟仙佛是真的存在。”
“那这么多人全是前往空相寺的,真的不会被挤满吗?”
自山脚到此处半山腰,只见人头攒动,再观不得其它。
“这空相寺就如同真我山一般,内里空间分为数层,别说这点人,就是再来数百万都容纳得下,一般的修行圣地都是这样子。”
“原来如此。”
就在严灼夏感叹的时候,一旁有人突然开口:“几位是外地人吧?”
三人转头看去,似是一对兄妹,男子已戴冠,身有近九尺,显得异常瘦削,尤其是一张脸,可谓是棱骨分明;女子以纱遮面,身着云纹褶缎裙,落后男子一个台阶却与他同高。
“喂喂喂,不是说发现不了我们吗?”
“这就是所谓的慧眼了,不过我们的谈话应该是听不见的,只能看到我们的身形吧。”东林有点不确定,“现在你是主子,你开口问一问。”
“正是,不知兄台是?”严灼夏嘴上客气但是却没有行礼,还微微抬了抬头,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在下袁褚焕,本地人士,看三位眉头紧锁,想来是担忧这山路吧?”
“袁兄所言甚是。”严灼夏随意地拱拱手,继续往前走,“这一个多时辰才走了一半,怕是要到落日才能进寺了。”
“那不如几位与我们同去?”
“哦?莫非袁兄知晓近路?”
袁褚焕自怀中掏出一个袋子,一手探入其中抓了一把,拿出好几个小玉牌,然后择出三个,其它的放回袋子里:“几位拿着这个。”
东林主动接过玉牌,掂量了一下,又放在眼前仔细观摩了一阵,才把另外两块交给严灼夏与许应星。
就在严灼夏拿到玉牌的时候,他身后本来会绕过他的人群突然加快了脚步,视他如无物,笔直地往前走,竟穿过了他。
“这是?”严灼夏装作特别惊讶的样子愣在原地。
“这是空相寺的大师制作的,不仅能让人如鬼魅般穿行,还能健步如飞。”
于是五个人就这么一起齐朝着空相寺走去。
通过沟通,严灼夏了解到眼前这对兄妹是自首府来的,家里管的是一府之地的漕运生意,是货真价实的官宦子弟。
他家是空相寺的常客,这次前来一是为了一年一度的礼佛,二是来求一年的风调雨顺,三是二人的父亲旧疾复发,特来求佛。
“听上去很怪。”东林传音,“听他们的说法他们已经是不止一次来求风调雨顺了,这种事情空相寺不可能干的,给再多钱也不可能。”
“确实。”许应星同意东林的看法,“二和三应该是一件事情。”
严灼夏不会传音,但是他知道了二人是什么意思。想来袁家这个当家的应该是用自身来承担了反噬。
“但这袁家我怎么闻所未闻?单一个人能抗这么多年的因果反噬?这也是个能人了。”
“一个天生慧眼的儿子,一个毫无修为但是体魄不输大修行者的女儿,这袁家还真有意思。”许应星偷偷打量着两人,“不知道万年以后这血脉是否还存着。”
“不知道严兄来此是?”
“哦,我不过是一外地游商,恰好听闻这里有如此盛会,所以来此看看。”
“哦,严兄一脸贵相,想来一定是富甲一方吧?”
“相面之事,袁兄也有所了解?”
“闲来无事翻翻书罢了,何况严兄这身衣服可不是一般商贾能买得起的。”
“富甲一方谈不上,但钱只是不缺罢了。”
袁褚焕颇为讶异:“严兄真如此想?”
“哦,莫非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不不,只是严兄这番话若是说给寺里的大师听,想来大师也会高看严兄一眼。”袁褚焕敬重地说,“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不明白‘够用’二字。”
严灼夏有点不好意思,他这两辈子见过的钱加起来是无法想象的数字,他纯粹是因为钱太多了所以完全不把钱当钱看,根本没到那种地步。
“既然如此,那袁兄可知道法济大师?”
“原来如此,严兄是他国人士啊。”
“……有如此明显吗?”
“若是我国人自然是问不出这种问题的,法济大师是我国最伟大的僧人,无人不知其法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