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破鞋从刘广脸上落下来。
“呸呸呸!”他顿时恶心得连番吐口水。
那鞋不是楚问的,楚问的两只鞋还在脚上。
这是楚问在床下边看见的,就在他放水壶的旁边,看尺码明显也不是大傻春的。
那就只能是……某个已经不在这的“前辈”的。
这两人待的时间比楚问长,说不定还认识鞋子的主人。
这不仅很是恶心,还极其晦气,刘广瞬间脸脖子通红,对着楚问破口大骂。
“小贱犊子,你特么的,想死是不是?”
他腾得一下站起来,旁边陈二见这状况,也赶忙站起来转身对着楚问想帮腔,但是明显刚刚是想发笑的,只是见刘广反应强行忍住,于是变成了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
两人上前几步,逼近楚问,他们身体本来就比楚问壮实,加上一边是站着一边是躺着,看上去压迫感十足。
“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我看你是认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刘广咬牙切齿。
大傻春之前一直乐呵呵的,遇到有人找茬也不生气,此时也感觉到气氛不对,扔下手头东西往楚问那边移了一步,隐隐挡在他侧前方。
眼看下一步就要打起来,楚问却躺那不动,脸上还带着淡笑。
“你能打死我么?”
“嗯?”刘广再上前一步,大傻春再往侧边走一步,把楚问挡住了大半。
刘广一脸不耐看着大傻春,揪起了他领子:“滚!要不连你一块揍!”旁边的陈二也伸手抓向大傻春肩膀。
“我说,你是脑袋被驴踢了吗?怎么听不见我说话。”楚问的声音从大傻春身后响起来。
他从床上坐起身,拿出来一把泛着银光的东西。
把手那像是餐勺的柄,盛东西的那一面却被砸平了凹陷,还磨成了锋利的样子。
“来,给你,在我脖子这来一下,省时省力,消消气,别伤着身体了。”楚问摊开手,那利器静静躺在这里。
“楚问,你!”大傻春吓了一跳。
“你这小……”刘广一脸阴沉。
“别特么废话了,来啊。”楚问直接打断他,一副懒得说废话的样子:“要么你杀我,要么我杀你,我就不信你晚上不睡觉,嘿嘿,哪怕你不睡觉,又能熬几天,这下矿可不轻松吧。”
刘广恶狠狠盯着他,但却没继续上前。
他看似愤怒失去理智,实际上却在偷偷看楚问的脸色神态。
在看到其中只有让人看不透的平静后,他也开始有些惊疑不定。
两人顿时沉默下来。
过了小会儿。
“要不,就先放他一次?下不为例?”陈二试探着说。
有了台阶下,刘广也缓了缓,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狠话,最后还是咽了下去,冷哼一声:“哼!”转身回到了房间另一边。
毕竟睡一个房间,谁也不敢把谁得罪死了,更何况楚问这种好似活不了多久的,万一哪天想不开,晚上带他们一起走……
这里可没人给你主持公道,死了就死了,反正人不值钱,再抓再调就行,搬一个尸体是搬,搬两三个也是搬,甚至也不用自己动手,找几个劳工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