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破,天际渐染一抹淡淡的绯红,第一缕阳光悄然穿过夜的帷幕,轻轻地探入房间,透过窗户,一时间,房间的墙壁和地上布满了光与影的交织,最后映射到还在深睡的朱桓身上。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黄伯的呼喊声,“老爷,老爷!您快起来吧!再不起来,皇上都要走了!”
“谁啊,这才几点,还让不让我睡觉了。”朱桓耳边传来喊声,顿时火冒三丈,辗转反侧道。
“诶哟!我的少爷呀,皇上要走了,您还不起来,这...”
“你说什么?皇上?皇上怎么了?”本就迷糊的朱桓,听到皇上,瞬间坐了起来,
“皇上马上就要走了!”
顷刻间,本身上仅有朴素的白色衣饰的朱桓,立即将里三件外三件的服饰穿子啊了身上。
说到这点,他也很想吐槽明朝的穿着,衣饰为何如此之多,要是方便一下来不及,不就拉裤子上上了吗?看来这个穿着服饰也得改改。
朱府的左侧,朱六九的厢房里,朱元璋坐在桌子旁,手上拿着茶杯,轻轻地在嘴边吹了吹,微微喝了一口后,又盖上了盖子。
“诶哟!我说重八啊”朱六九整了整理床上的黄色被褥后道。
“哎!”
“你的龙床是不是没有我的好啊,哈哈!”
“嘿嘿!太好的床我睡不着啊。”
“哎!重八,当皇帝该享受的时候咱们就享受。”
“要不然当皇帝干什么?”
“哎呀!老哥啊,你是皇帝,你要是皇帝你就知道了,不敢享受啊,全天下都是你的,家当太大了,稍有不慎就会出事,前些日子就连我们老家都发生暴乱,这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
朱六九听着朱元璋说,边将床边的靴子穿上,随后说道,“我倒是觉得你这皇帝当的真不错!最起码你是百姓出身,知道节俭,就是好!你看,就拿老哥说吧,我一介百姓,你对我这么好,你让老哥这心里头不是滋味啊。”
“我怎么能对你不好啊,老哥!当年我们家都穷成那样了,谁理我呀?可是谁又知道,后来我成了皇帝。”朱元璋在桌子上重倒了一杯茶,起身走到坐在床边的朱六九,递了过去后,说道。
“哎!当年你爹你娘死的可是太惨了!”朱六九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后摇了摇头道。
“那一年比今年还旱吧?”朱元璋转头向朱六九问道。
“是啊,那还是乙末年呢,民间都传言,乙末年好种田,可是谁成想,羊年能够旱成那样!”
“光是旱那倒是还好了,主要是官府不松口啊,应是把我们家抄的一粒米都不剩啊。”
“哎!四月初六,先是我爹,四月初九,我哥跟长生,接着就是我娘,家里头放着四具尸体,什么办法都没有,我去求刘德,刘德说什么也不干。”
“他啊,你还不知道,那是嫌弃你们人小,到头来,指望不上还账。”
“老哥您是不知道,那时候,我跟我二哥都快疯了,想要寻死都死不掉,后来碰到你,领着你爹来,给了我们一块地,我当时就发誓,只要我朱重八能活下去,长大成人,我一定要报答你们!”
“哎!重八,这话你也不用老说,再说了现如今你也已经报答了。”
这时,徘徊在房里的朱元璋心理像似想到了些什么,顿时坐在床边,转身对朱六九说道,“老哥,你想不想住到皇宫里来,你要是想,我立刻让人盖一座大殿给你,你可要在里面颐养天年。”
“你不是爱听戏曲吗?”
“我再找一个戏曲班子给你,得闲了,咱哥俩还可以在一块聊聊小时候的事。”
“这恐怕还是算了吧,我啊,喜欢这花花草草,还是喜欢到处走走。”
“哈哈哈!也好!你觉得朱桓在定远干的怎么样?”
“也就那样吧,你说他好,他就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