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见卡尔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简直欲哭无泪。

“教授，”尽管希望不大，赫敏还是想争取一下，“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用摄魂怪来教学，是否过于激进了一点？”

“放心，格兰杰小姐。”卡尔安慰道：“有时候，如果你都不逼自己一把，那你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可是，”赫敏仍然挣扎道：“摄魂怪是魔法部的守卫，他们会同意让你这么做吗？”

“就算他们同意，那摄魂怪呢，它们愿意配合吗？”

“魔法部？”卡尔摆摆手，“我恰好在那里有一点人脉，别的不说，调动一只摄魂怪还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摄魂怪愿不愿意配合，我觉得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一点，因为，我只需要它能够正常发挥就行了。”

赫敏不想说话了，一想到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要亲自面对摄魂怪，她就感觉有些坐立不安。

不怪她如此，毕竟就在几天前她才经历过一次，那种像是失去了所有快乐和希望的感觉始终在她心中挥之不去。

见到小女巫变得有些闷闷不乐，卡尔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正如他之前对邓布利多所说的那样，现在的学生被保护的太好了，如果是完全和平的年代，这么做无可厚非。

但卡尔知道，魔法界其实一直都不太平，先是四十几年前的格林德沃的暴乱，之后又是伏地魔的崛起与其黑暗势力的肆虐，战火纷飞。

一直到今天，魔法界仍然有许多黑巫师活跃在阴影之中。

在卡尔当傲罗那几年，他可没少和这些巫师斗智斗勇。

有时候，连卡尔自己都感叹，不管什么时候，黑暗似乎注定与光明相伴，这几乎已经是一种无法改变的真理了。

或许，有人会认为卡尔太过于极端了，毕竟魔法界这么大，如果不是很倒霉，那么几乎很少有概率会碰到黑巫师。

确实，这样的情况是存在。

但是，如果从卡尔的角度出发，他会认为这种将自己的生命安全交给运气的做法简直愚不可及。

也许是因为前世的观念太过根深蒂固了，卡尔对于‘防患于未然’有着超乎常人执着。

他始终都记得一句话——有剑不用和手中无剑是两码事。

当然，说了这么多，卡尔其实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

毕竟，他的学生越强，越聪明，他能得到的回报也就会越多。

卡尔从不会否认这一点，但他也有着自己的底线，那就是不会为了逼迫那些学生能够快速成长，而故意设置他们无法承受的风险。

有时候，教育也是一门艺术，需要巧妙地平衡挑战与保护，确保不会因过度压力而损害学生的身心健康。

言归正传，卡尔开口道：“那么，格兰杰小姐，今晚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你还有什么事，以后可以随时过来找我。”

赫敏欲言又止，半晌，她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礼貌道：“好的，教授，那我先回去了。”

“对了。”卡尔朝着书架那边招了招手，一本表皮漆黑的书籍缓缓飞了过来，漂浮在赫敏的面前，“格兰杰小姐，如果你对古代魔法感兴趣、想要深入研究下去的话，不妨先看看这本书。”

“这是......”赫敏好奇地伸手抚摸着书籍的表面，上面并没有文字，只有正中间刻着一只蝙蝠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