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还有这个——

想到这里，芳芝悄然拉起了左边的衣袖。小臂之上，洁白的肌肤上什么也没有，连一点痕迹也不存了。

牧野注意到了芳芝的举动，也看到了那条雪白的臂膀，不禁有些好笑。在蓝星时他就听过类似的传说——以朱砂喂壁虎，长成之后经过捣制，点在女子的臂膀上能鉴定其贞洁。这只是传说，没想到到了另一个世界居然“实现”了。

要破除芳芝的心障，这是一个关键。

想到这里，牧野对芳芝提出要求：“把你的手给我。”

说完，也不待芳芝答应，直接将她一只左手的指尖握在了掌心之中。另一只手食中二指并起，横于腕脉之上顺着小臂向上一挥。

他的动作极快，芳芝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感觉如遭电击，由小臂直至全身，险些一下跳起来。

不过牧野很快就把抓她的手松开了，同时笑道：“好了，你自己再看看。”

芳芝低头，一下子愣住了。还是那条小臂，在正中偏下的位置，一点殷红，鲜妍如血。居然……又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当初遇到的根本不是一个人。”牧野缓缓的道。

听到这话，芳芝就只觉寒毛倒竖。不是人，难道……是鬼？

“也不是鬼。”牧野摇了摇头。对于他来说，有关的认识都来源于“小野”。此时虽然能照本宣科的说出来，却也并非全部都能理解。

就好像这个姓“秦”的家伙……

他原本也是人，而且还是与林先生相比也差了不是太多的一个高手。然而现在，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不是人，也不是鬼，只能算是聚而不散且有着完全的自我意识的能量体。白天不能长时间在外行走，夜晚虽与常人无异。但无论是月光还是灯光，都是照不出他的影子来的。

所以，

“他根本就不可能与你做任何事，这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想象而已。”

也包括了那不能用语言进行描述的那件事。那个“秦某”，从上到下，由内而外，完完全全找不出一点儿“阳气”。那东西即便是有，也是派不上一点用场的。

也只能用些幻术，暂时遮蔽住受害者的耳目罢了。

除此之外，秦某还借着这个机会，从己身中分出了那么一小部分，依附在了芳芝身上。秦某现实的状态很奇异，是一团“有着完全的自我意识的能量体”。能量体是没有固定形态的，在一定条件下能随意变化。亦可对其中的一部分进行切割。切下来的部分若是依附的是有灵生物，秦某就能对其进行操纵，犹如是身外分身。

这样的事，秦某已不止做过一次，算是驾轻就熟了。只是这一次遇到了牧野，不仅偷鸡不成反而倒蚀了一把米。

远不止一把米……

这一次确实是玩大了，竟然想控制万物之灵的人类，而且还是有了一定修为的那种。这是一场豪赌，秦某本来还是有一定赢面的。

然而他运气不好，遇到了牧野。

作为赢家，牧野得到了对方的“筹码”。在消除了混杂于其间的意志之后，他得到了一股极为精纯的能量。这股力量之强，已超过这几天来牧野自行修炼以及各种积蓄的总和。若非是所携带的意志已被清除，绝对可以喧宾夺主。

即便是如此，也超过了这具身体所能承受的上限。运行小周天时，所经之处，经脉膨胀之后迅速收缩，滋味不是一般的酸爽。丹田中的气旋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牧野甚至生出了小腹都被撑起来的错觉。

所以他当机立断，将这部分无法消受的“财富”转入了雷劫桃芯。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双赢”——也即是他赢一次，芳芝、兰芝加起来赢一次，完美！

唯一的输家，就只有那个秦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