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景孝帝(赵璟)刚登基第二年,可谓是内忧外患,这把龙椅他如坐针毡,内有党羽相争,外有他国入侵!既有辽国虎视眈眈,也有金兵步步逼近。
初夏的太阳异常的炎热,烈日紧紧的照在端庄大气的深宫墙院之上,金碧辉煌的宫殿被烈日衬托的像一颗巨大的海明珠在火上炙烤。
本是这等炎热的天气,宽敞的大殿之上却显得异常的寒冷,从早朝一直到正午均未散朝,这威严的场面透露着暴雪将至般的寒意,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
朝堂正中间端坐的正是年轻的景孝帝,皇家的威严让他看上去颇有天子气质,他端坐在龙椅上,气场十足身穿黄袍威严不可侵犯!景孝帝两边站着四位侍从,些许是今日朝堂议事时间许久,除皇上身边的主事公公李福外,其他随从脸色显得无精打采但却不敢有半分懈怠。
朝堂之下文武大臣皆按照文将武官位排序而站,有人汗流浃背,也有人脸色铁青,有人小心翼翼向旁边之人嘀咕。
只因司徒大人(司徒青)尚书。奏本上官府灭门一案,请求皇上彻查,而君亲王(李司)则认为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无需再查!就此事在朝堂上争论不休。
“君亲王所说的证据确凿,是你亲眼所见,还是旁人所言”?司徒青转身看向李司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启奏陛下,微臣绝不相信上官大人通敌叛国一事”,他一生忠君爱国,日月可见,绝非贪图钱财之人”。司徒青铿锵有力的说道,并上前两步躬身施礼对着景孝帝。
“依照尚书大人所言难道他人可以左右陛下判断?陛下乃明君,我宋国讲究律法,证据确凿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李司对司徒青说道。
“一派胡言,强词夺理,你这是栽赃嫁祸”!司徒青道,两人皆面红耳赤,在朝堂争论不休。
“那你拿出证据来呀,你像个妇人一样,与我在这边争论不休又有何意义”?知道你与上官家交好,可如今满门被灭,司徒大人还是从新为令郎的婚事考虑吧”,何苦在这儿与我口舌之争”。李司说完一脸得意之色,他三分得意,七分嘲讽,笃定石头清没有为上官家方案的可能。
“你!哼……。司徒青愤怒的摔袖退到一旁。
“上官家一事,朕已知晓,无需再议”!景孝帝的声音洪亮有力,那深不可测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昌郡王(赵齐)侧身一步躬身施礼道:“臣弟有事启奏”,“望皇兄恩准”!
他话音刚落,景孝帝便道:“昌郡王,不急”,朕有事宣告”,“朕已拟好圣旨,宣完你再说你的事”!景孝帝似乎知道昌郡王要说什么一样迅速打断了他的话!
景孝帝示意一旁边拎着圣旨站立的李福,李福上前两步,打开提前拟好的圣旨。
“萧贺将军上前听旨”。话音刚落萧贺迅速上前两步站在朝堂中央,躬身施礼。
“赐萧贺为北威将军”,统领三衙禁卫军,赐虎符”。李福的声音铿锵有力似要穿破整个宫殿,将此话语传到所有人的耳朵!
李福话音刚落,所有人便齐刷刷地看向萧贺,有人惊讶,有人不服,有人则露出不屑的神情,也有人躬身施礼祝贺。
萧贺接过圣旨和虎符轻声道:“谢陛下”!
昌郡王脸色铁青,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紧握着拳头,眼神却恶狠狠的看向萧贺,又转头死死盯住皇位上的景孝帝,他所求之事已被人抢先得到,昨日太妃才和他商谈之事,今日未等他开口景孝帝便把虎符赐予萧贺,他眼神中尽是不甘,不服之态和被戏弄之情。
萧贺转身看向正在对他散发恶意的昌郡王,两人电光火石间眼神交汇,彼此眼神犀利如刀,杀气腾腾透露出浓烈的杀气,令人胆寒,似方圆百里寒气直逼而来一般,此刻两人眼神中均视对方为死敌。
昌郡王强忍心中怒火,断然不敢相信景孝帝会把虎符交给萧贺,一时间让他无处适应,昌郡王眼中萧贺只是景孝帝身边一个小小的随从而已,如今一跃成为北威将军,统领三衙禁卫军,一瞬间让他对眼前之人十分忌惮。
“昌郡王所奏何事”?景孝帝的声音传来。
昌郡王才把目光从萧贺身上移开,收回所有思绪。
昌郡王稍加思索后挑眉含笑道:“如今边疆战事吃紧,金国又屡屡犯我大宋,臣弟请求带兵出战,请皇兄恩准”。
此话一出,朝堂一片哗然,李司转身错愕的看向昌郡王,不敢置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不敢相信他会为大宋出征,李司为太妃母家人,先帝在世时极尽宠爱太妃,后因太妃推荐,提拔了李司为君亲王,李司常年与太妃来往密切,他自然也晓得昌郡王心中所想成就的霸业。
萧贺也满眼疑惑死盯他,但此刻的萧贺却认为他定有其他目的,萧贺看昌郡王如司马昭之心,绝没有那么简单。
景孝帝稍加犹豫片刻后便道:“昌郡王护我边疆,保家卫国”,“朕准了”,只是这兵少粮少……。
昌郡王眼神微妙的看向龙椅上端坐的景孝帝,他已猜出景孝帝对他的防备之心,如今更加确信,今日虎符已赐给萧贺,三军已归他管,圣旨已下,昨日和太妃筹划之事,他一点好处也没捞到,反而让萧贺成了他最大的劲敌,从而牵制于他。
“禀报皇兄,臣弟既然已决定率兵出战,兵少粮少也要迎难而上,打败敌人即可解决这一问题”!
“把敌人的粮抢过来,把敌人的士兵俘虏过来为我所用”,即可解决这一问题”。昌郡王说的胸有成竹,腹有千万良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