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声把关轼吵醒了,一看时间已是早上八点多,他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楼下在吵什么,他竖起耳朵去听,隐约听到什么东西不见了,手机,手机不见了。他下意识的去找自己的手机,没有了,他明明记得昨晚就放在书桌上,怎么找不到了。
顾不上梳洗,关轼冲到楼下,大家都已经聚集在客厅,所有人的手机都不见了,这意味着他们与外界隔断了联系,他们被困在孤岛了。每个人都说昨晚睡得特别死,几乎没感觉到什么,根本不知道手机是怎么被偷的。
“今天是愚人节吗,开这种让人不高兴的玩笑。”度磊生气地叫道。
“现在怎么办,大家想想办法啊。”朱美珍不安地在沙发上站起来又坐下去。
“电脑,电脑可以联络到外界,王文海,你不是带了电脑吗。”陈建宾像捉到救命稻草般看着王文海。
“没用,上不了网。”王文海沮丧地低着头。
大家沉默了,各自不安地思索着什么,他们都在考虑如何离开这个岛。但是没精打采的表情都显示他们没有可用的办法,没船是离不开的,就算游泳的本事在好,也不可能游泳逃生,因为距离陆地太远了。
“吃得东西还能维持多久?”关轼问管家。
“还可以维持半个月。”项岷回答。
“这么说,半个月后我们就要饿死在这里。”许哲恐慌的表情显示出他怕死。
“人总是要死的,早死晚死还不是一样。”池若柔冷冷地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然后站起身离开客厅朝楼上走去。
“你不吃早饭了,现在就打算饿死自己啊。”古玉玲朝池若柔叫道。
“我吃不下去,你们也少吃一些,节约一下粮食,这样或许可以活久一点。”
听了池若柔冷嘲热讽的话,客厅里的人心情更糟糕了,大家都不说话,闷闷地互相看来看去。当死亡的期限知道后就摆脱不了恐惧,这时候饥饿不重要了,对活得渴望占据了上风,不想死的念头缠绕在脑海,沉默是在做挣扎。
“为什么我们感觉不到有人进房间偷手机?”王文海一脸迷茫。
“我们肯定被下了迷药。”关轼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迷药下在哪里呢?吃得东西没问题啊。”杨俊疑惑地问。
“迷药是通过中央空调传送到每个房间。”关轼做出解释。
“难怪昨晚我特别睡得死。”古玉玲马上回应。
“说不定,那个开游艇的会过来。”江国孺嘟喃着吐了一句。
“没有岛主的指示,他是不会过来的。”项岷马上否定了这句话。
“这个岛主到底想干什么?”度磊生气地叫道。
“我不要钱了,我想回家,我才二十几岁,不想死得这么早啊。”陈建宾情绪失控的哭了起来。
“男子汉哭什么,谁说我们会死,或许岛主只是跟我们开个玩笑。”杨俊安抚大家,“现在大家都去吃早饭吧,不要浪费食物。”
“没错,早饭都做好了,浪费了多可惜。”项岷支持了杨俊的话。
听了杨俊的话,大家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些,一个个朝餐厅走去。
早餐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然后一个个又游魂般聚集在客厅,又说些惶恐不安的话。关轼没兴趣听他们的废话,他一个人到外面散心。
这岛没有树木却有许多岩石,海滩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关轼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早晨的海风是冷的,但却令人精神振奋。就在他享受着海风时,视线不经意间扫视到一块石头,问题不在石头,而是石头旁的物体,那是光着上身的一个人。
有人溺水了吗,关轼动作敏捷地跳下石头朝那个人跑去。到了后发现这个人俯身躺着,看不到脸,光着的上身皮肤冻得灰白。不知道是死是活,关轼将这个人翻过身,一看到脸他马上吃了一惊,这不就是那个开游艇的男子吗。一探鼻息,已经断气了。
没有法医也就不知道死亡时间,查看了一下身体,只有脖子上有勒痕,应该是被人勒死的,尸体的胸口写着红骷屋,是用油漆写上的。空气变得混乱,像清水中倒入了恶心的液体。死神奏响了死亡的序曲,直觉告诉关轼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会有人死。
“关轼,你在这儿干什么?”杨俊走过来看到沙滩上的人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死了。”
“死了!”杨俊大吃一惊问,“怎么死的?”
“是被人勒死的。”关轼搓了搓手,“你来得正好,帮我把尸体抬走。”
“抬哪里,放屋里肯定是不行的,一是不吉利,二是屋里有暖气,尸体会加快腐烂的。”杨俊急忙说。
“这倒也是,可是也不能就这样放着啊。”关轼为难地抓了抓头。
“要不,先把他抬到上面的平地上,找个东西盖上,跟其他人商量后再处理尸体吧。”
“你说得有道理,就这样吧。”
两个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将尸体移到上面的平地,找了个旧地毯盖上。然后两个人回到屋内报告了死迅,一时间客厅里骚乱起来,原本就不安的气氛更加恐慌了。
“真死人了,真死人了,怎么办,接下来会不会是我啊。”陈建宾又急又怕地叫道。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啊。”许哲诉责道,“一个年轻人这么怕死,不觉得丢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