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的晚餐时间到了,长方型的饭桌坐满了被邀请的人,一边五个,一共十位客人,管家并没有坐到饭桌,他会在厨房跟厨师和用人进餐。关轼看了看饭桌上的客人,除了杨俊和池若柔,还有五男两女,他们叫什么他还没打算询问,因为他们既然是杨俊的病人,只要抽时间向杨俊了解一下就可以了。
“你们都是收到邀请函吗?”关轼还是忍不住打听,因为他急切地想了解情况。
“是啊。”
回应的是杨俊对面的男子,他三十几岁,长得很斯文。
“你叫什么名字?”关轼随即问道。
“度磊,你呢。”
“我叫关轼。”
“很高兴认识你,我们大家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人。”度磊很有风度的笑道,“说真的,我很好奇这座岛,也很好奇岛主把我们邀请来的目的,希望是好事吧。”
“哼,你是为了钱而来的吧。”池若柔冷嘲热讽道。
“钱?什么钱?”关轼不解地问杨俊。
“他们的邀请函里还特殊性地说,只要他们来岛上会收到一笔可观的钱。”杨俊答。
“为什么我的邀请函里没有提到钱?”关轼继续问。
“大概是因为你是警察,钱对你不起作用。”杨俊无奈地一笑。
“警察!你是警察。”
度磊旁边的女人惊讶地看向关轼,她是一位长相普通的妇女,有四十来岁。
“我现在跟你们一样只是岛上的客人而已。”关轼友好地问,“请问你的名字?”
“我叫朱美珍。”
“有警察真令人感觉不舒服。”朱美珍对面的男子不高兴地说。
“请问你的名字?”关轼看着男子问,这是位胖子,五十来岁,光着头。
“我叫许哲。”
“你为什么说警察令人不舒服?”关轼微笑地问。
“警察总是跟犯罪有联系,你会给我们带来不详的事情。”许哲肥胖的脸露出不屑。
“你的说法不对,警察是阻止犯罪或者说是捉凶手的人。”关轼严厉地纠正他。
“难道岛主知道会发生凶杀,就请了警察来。”度磊不安的扫视了一下饭桌上的人。
“会发生凶杀吗,太吓人了。”朱美珍惶惶地说。
“好了,你们都别说这些,现在是吃饭的时间。”
说这句话的人是许哲旁边的老男人,年纪大概有六十出头,瘦瘦的,表情显得非常严谨,他好像并不乐意谈话。
“请问大伯如何称呼啊。”关轼又问起名字。
“我叫江国孺。”
“江大伯说得对,现在是吃饭的时间,大家就专心进餐吧。”杨俊打圆场道。
关轼也意识到谈话不好进行下去,他也就不再说了,然后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进展,已经知道五个人的名了,还有三位不知道,另外三位是一女两男,女的三十几岁,烫着短发,脸上化着浓浓的妆,这反而更让她不好看的脸丑陋了。两男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个平头,一个染着黄棕色的短发,看上去他们还是刚入社会不久的人。
晚餐结束后,有几个人回自己的房间,有几个坐在客厅喝咖啡。如果说这里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那就是这里没有电视,当然现在也很少有人看电视了,有手机就行了,但总还是令人觉得不如意。
关轼吃得有点饱,坐着不舒服,他上楼去房间穿上外套出门散步了。
屋外跟屋内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外面的冷风吹来是刺骨的感觉。关轼慢慢地走着,夜幕下的大海,简直可以吞噬人的心灵,他的胆量逐渐被揉碎,然后在风中溶解。在关轼眼里海是邪恶的,像魔鬼又像死神。
寒颤越来越厉害,风呜咽着,感觉整个世界空荡荡的。关轼将脖子上的围巾绕到脸部,只剩一双眼睛在外面,尽管如此,海风依然还是侵蚀入体。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饱得的感觉有所缓和,正当他准备往回走,看到前面的岩石上站着一个女子,黑暗中可以分辩出是池若柔,因为她的身形早就印在他的脑海里。
看上去她好像有往下跳的举动,关轼急急地跑过去叫道:“不要跳。”
“又是你。”池若柔看了一眼关轼,表情有点生气,“你跟踪我。”
“不不,我只是散步刚巧碰到你。”关轼急忙解释。
“散你的步,别来烦我。”池若柔冷漠地转回脸。
“不要拒人千里之外,我不是坏人。”关轼并不在乎她的冷漠。
“从这里跳下去,会死得很干脆。”池若柔木然地看着岩石下面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