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除了?为什么?”吴韵琪更加不理解了。
“那里接连发生命案,房子就废弃了,后来做为违建被拆除了。”杨俊勉强解释道。
“命案!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关轼惊讶地问。
“我的朋友何俑曾在那里当过私人医生,他告诉我的。”杨俊的语气有点不耐烦。
又是何俑,吴韵琪越发对这个人产生好奇感,随后她又陷入迷茫中,荒墟玫瑰园被拆除了,有关那把钥匙的下落又成了迷。杨俊究竟有没有得到钥匙不从得知,他不承认就没有人知道真相。反过来讲,他为什么要承认,她觉得他否认才是正常的,承认得到钥匙就意味着宝藏要跟人分享,有野心的人是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我觉得你已经得到钥匙了。”关轼盯着杨俊,目光犀利。
“何以见得,你有证据吗。”杨俊微微一笑。
“虽然没有证据,但凭直觉,我相信你已经得到钥匙。”
“直觉!警察的直觉不一定就是正确的。”杨俊叹了一口气,“你以为钥匙是那么好得到的吗,我虽然找到荒墟玫瑰园,但并没有进入过。”
“你是没有进入,但是你的朋友何俑进入了,你们是一伙的,是他帮你拿到钥匙,对不对。”关轼用自信的目光看着杨俊。
“当了警察,你凭空猜测的本领越来越厉害了。”杨俊的神情依然扑朔迷离。
“现在剩余的人不多了,你觉得谁会是凶手?”关轼注意着杨俊的脸色。
“反正不是我。”杨俊直截了当地澄清自己。
“我也没说是你,急什么。”关轼轻轻地笑了一下,“但是,我有点怀疑你的企图。”
“你是不是也怀疑了我的朋友何俑?”杨俊的表情起了细微的变化。
“这个凶手像隐形人一般,而且智商高,你的朋友我还没见过,所以他是不是这个隐形凶手我还不能下结论。”关轼认真的做了回答,既不回避也不强调。
“你的朋友是在医院里工作吗,上班期间能请假过来吗?”吴韵琪有点担忧地问。
“他和我一起开私人心理咨询室,时间上很自由,坐飞机过来也是很快的。”
“哦,那就好。”吴韵琪松了一口气。
“私人心理咨询室是不是很赚钱啊,要不然怎么送得起欧米茄。”关轼又挑衅了。
“现在心理不健康的人太多了,建议你也来咨询室看看。”杨俊反唇相讥。
吴韵琪忍不住笑了一下,对杨俊的幽默表示出赞赏。关轼朝杨俊白了一眼,暂时闭上嘴,客厅里又安静了。三个人各自想着心思,这时候杨志成从楼上下来,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去了厨房,不过他的表情却很奇怪,好像有点生气。这对父子很可疑,有时候他们俩好像关系很好,有时候又觉得他们关系缰硬,不过,在关键情况时他们倒是相当和睦,一致对外。
安静中杨俊的手机响了,是他的朋友何俑打来的,听了杨俊的要求后同意了,明后天就可以乘飞机过来。听到这样的答复,吴韵琪感到很开心,因为她苦恼的记忆问题有可能得到解决了,这是非常令她高兴的事。何俑,这个名字像闪着光芒似的在她的眼前闪烁,吴韵琪充满了期待,也充满了好奇,他会是怎么样的人呢,她的脑里既有感叹号又有问号。
“杨俊同学,让我看一下钥匙好不好,求你了。”关轼缠着杨俊要看钥匙。
“我为什么要给你看。”杨俊冷冰冰的语气。
“看一下又不会要你的命,难道你要我动用警察的身份命令你吗。”关轼软硬夹击。
“我没有钥匙,换言之钥匙不在我这里。”杨俊一点儿也不受威胁。
“那钥匙在哪儿,在何俑那里吗?”关轼不死心地问。
“现在不是谈钥匙的时候,是抓凶手的时候,把精力放在应该放的地方吧。”杨俊站起身,“我想喝茶,你们要吗。”
“我去泡吧,你坐着。”吴韵琪不给杨俊逃避的借口。
当吴韵琪端着茶壶和茶杯过来时,客厅里的两个男人还是分不出胜负,他们的话题还是围绕着钥匙,在关轼看来钥匙就在杨俊身上,他差点想冲上去搜身了。而杨俊依旧是软硬不吃,对关轼的要求视而不见,两个人火药味越来越浓,幸好都是有风度的人,要不然她真担心他们会打起来。
“你是不是想独吞宝藏,守着钥匙的企图很不道德。”关轼怨恨地看着杨俊。
“我声明我没有见不得人的企图。”杨俊喝了一口茶。
“藏着钥匙不拿出来就是见不得人的企图。”关轼也喝了一口茶,眼神却不离杨俊。
“你不必如此咬着钥匙不放。”杨俊叹了一口气,“我都说累了。”
“你太不把我这个警察放在眼里了。”关轼气呼呼的。
“我不是犯人,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强迫别人做不想做的事。”
杨俊讲明自己的态度后不再理会关轼,这时洗衣机响起结束的声音,他站起身去洗衣房晒衣服了。晒完衣服他上楼,一副宁死不从的表情。很快,杨志成也跟着上楼,两个人刚进房间房门还没关上就传来吵架声。
“我听到你们讲话了,你还没有和那个家伙分开啊。”
这是杨志成的声音,他好像很生气,房间的门没关,所以楼上的声音大一点,楼下就能听得很清楚。刚开始吴韵琪不明白杨志成所说的那个家伙指谁,但很快她领悟进去了,那个家伙是指何俑,看来杨志成不太接受儿子的朋友。
“我的事不用你管。”
杨俊冷淡的声音显得有点烦,听得出他对父亲的话很反感。他们指得是什么事呢,吴韵琪听得一头雾水。
“你想让杨家断子绝孙啊。”杨志成咆哮的声音震荡房间。
“这世上姓杨的人太多了,不需要我续姓。”杨俊冷漠地回应。
“你这个样子,你妈在九泉下得知都不能安息。”杨志成愤愤不平的指责儿子。
“你没资格提我妈,如果不是你搞外遇,我妈就不会自杀,提到她我会恨你。”
这句话听得吴韵琪吃了一惊,怪不得他们父子关系有时候那么僵硬,原来还有这么严重的事件,他恨父亲的理由相当理直气壮。楼上暂时安静了,十几分钟后杨俊穿戴整齐地出来,下来时说了一句晚上不回来了就走了。
客厅里的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都没有说什么,不是说不出来,而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听到的话让吴韵琪对杨俊有了新的认识,看上去冷冷淡淡的样子,原来他的情感还是很浓的,只是他不表达出来,对于母亲他一定是相当敬重,她的死造成他的冷漠情绪,他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这就是她对他的新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