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洗完澡去厨房弄了点吃得,然后在客厅坐着等洗衣机里的衣服洗完,一边等一边看画,表情有点漠然,好像没有什么值得他兴奋得。这是他的风格还是麻木,吴韵琪紧盯着杨俊的脸孔,想弄清他的心情,可是她失败了。
“杨俊同学,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关轼装腔作势地问。
“不记得了,我说过什么话。”杨俊淡淡地回问。
“你的记性也太差了吧,说过的话还没几天就忘了啊。”关轼不满的看着杨俊。
“我究竟说什么话了,我实在记不起来了,你干脆说明白些。”杨俊将画放回茶几。
“你不是说过等四个人都到齐才说画的事。”关轼盯着杨俊,“现在吕珊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该讲讲画的事。”
“不需要了。”杨俊冷冰冰地回复。
“不需要,你在耍我吗。”关轼有点气愤杨俊的回答。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画的秘密,还需要我说吗。”杨俊漠然的语气。
关轼不悦地冷笑一声问,“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画的秘密的。”
“十年前。”杨俊淡淡地回答,一点表情都没有。
“既然你早知道画里的秘密,就应该告诉暮淑敏阿姨,为什么不说。”关轼生气了。
“她又不是我妈,我必须告诉她吗?”杨俊冷笑一声。
“以前不说还可以理解,现在这种局面,起码也要告诉我们。”关轼冲杨俊吼道。
“这跟杀人没关系,说不说都一样。”杨俊不以为然,“而且这又不犯罪。”
杨俊的回答让关轼说不出话来,吴韵琪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她也真的有点生气杨俊,他竟然在十年前就知道画里的秘密,可居然一声不响,这也太不可原谅,但是又正如他说得,这算不上犯罪,他为什么一定要告诉别人,这只能说明他这个人太内敛了。
客厅里寂静了一阵子,谁都没说话,这种貌合神离的气氛很令人不舒服,吴韵琪起身去了卫生间,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件东西,是一只男士手表,它非常漂亮,而且身份尊贵,牌子是世界名表欧米茄,这种表最低价都要几万元。在表的后面刻着两个字,“何俑”,这应该是个人名,她不知道这表是谁的,所以到客厅问了一下。
“这表是谁的?”吴韵琪晃了晃手里的表。
“哦,是我的,洗澡时取下忘了拿。”杨俊马上回应了。
“可是这表的后面刻着的名字是何俑。”吴韵琪提出疑问。
“何俑是我的朋友,这表是他送给我的。”杨俊做了解释。
“你的朋友很有钱啊,送这么贵的表给你。”关轼抢先从吴韵琪的手中拿了表。
“把表还给我。”杨俊冷着脸要求道,看得出他很在意这只表。
“告诉我你朋友是干什么的,我就把表还给你。”关轼故意为难杨俊。
“他跟我一样都是心理医生,快点把表还给我。”杨俊略微有点生气。
“啧啧啧,瞧你急得,怕我抢了表吗。”关轼冷笑一声将表递还给杨俊,又不解恨地问,“他的医术怎么样,会催眠术吗。”
“比我厉害。”杨俊一边戴手表一边不大情愿地回答。
“真的吗,那请他来啊。”关轼兴奋起来。
“为什么?”杨俊冷冷地问。
“既然他比你厉害,那就有可能解决她的记忆问题。”关轼指了一下吴韵琪。
“我必须帮这个忙吗?”杨俊不太乐意的表情。
“必须,解决她的记忆问题就有可能查获凶手的线索,如果你拒绝那就说明你跟凶手有牵涉。”关轼一本正经地表情看得出他有怀疑杨俊。
“你是在威胁我吗。”杨俊皱了皱眉,有点反感关轼的话。
“不是威胁,是实话实说。”关轼的表情严肃起来。
杨俊没有再说什么,一语不发地沉默着,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帮这个忙,看得出他很在意自己的朋友,不想给对方带来麻烦,同时他也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他这个人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真的难以分辨,有时候觉得他很正大光明,有时候又觉得他很阴险狡猾,城府太深了,简直敌友难辨。
五分钟后杨俊做出了选择,给朋友打了电话,看来他还是有点责任感,吴韵琪松了口气,她还真怕他不同意,关于自己的记忆问题她一直很苦恼,如果能有人能帮她解决,那可太令她高兴了,而且她也很好奇何俑这个人物,想一睹为快。
“可能有病人,他没时间接电话,过会儿会回复的。”杨俊放下手机。
“既然你在十年前就发现画里的秘密,那么你一定去寻找过荒墟玫瑰园吧。”关轼又开始发问,他总想在杨俊的口里挖掘点有价植的线索。
“没错,我找过,而且还找到了。”杨俊直爽地回答。
“那你得到钥匙了吗?”关轼饶有兴趣地问。
“你以为超市买东西啊,放在货架上任你拿啊。”杨俊冷嘲热讽地回答。
“我只问你得到了还是没得到。”关轼追问。
“无可奉告。”
杨俊冷冰冰地吐了四个字,没说得到也没否认,这个回答显得有点扑朔迷离。那会是怎么样的钥匙,吴韵琪相当好奇,她更好奇荒墟玫瑰园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如果可以去看看那该多好,所以她向杨俊提了个要求。
“你能带我们去荒墟玫瑰园吗?”吴韵琪诚心诚意地问。
“它已经不存在了。”杨俊漠然地回答。
“什么意思?”吴韵琪有点不理解。
“它已经被拆除了。”杨俊加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