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殡仪馆的人来运尸体了,他们的表情怪怪的,好像有点紧张。
“你们家怎么接连死人?”其中一个殡仪馆工作人员忍不住问了。
“风水不好。”关轼玩笑的回答。
“不会是有传染病吧。”工作人员疑惑地问。
“你们放心,不是传染病。”吴韵琪连忙否定。
工作人员不再说什么,但是他们的表情还是写着疑惑,不信任的眼神说明他们不相信吴韵琪的回答。更多的解释也是徒劳,事实摆在眼前,毕竟死人是无法否认的,谁家会死这么多人,他们的怀疑是可以理解的。
尸体被运走后,吴韵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现在的局面得到了控制,凶手抓住了,不管他承不承认,反正不会再死人了,这是令人欢欣鼓舞的事。至于那张图,她倒不在乎,她不关心宝藏,她现在的心思都在想怎么找到自己的亲身父母。
“你说,凶手真的是吴利。”吴韵琪已经不再将那个人当爸爸了。
“除了他还会有谁?”关轼反问她。
“可是,那只是你的推断,并没有十足的证据。”
“如果有证据,我早就将他交给警方了。”关轼冷哼一声。
“你会交给警方吗,你对他进行搜身,不就是想要弄到那张图。”吴韵琪用不信任的目光看他,“没找到图,你会善罢甘休吗。”
“我是警察,一切以破案为主。”关轼说得坦坦荡荡。
“哦,你还记得你是警察啊。”吴韵琪讽刺地笑了一下,“你说他会把图藏在哪儿。”
“也许交给同伙了。”关轼不假思索地说。
“他有同伙吗?”吴韵琪想了一下,“哦,你是说那个索非。”
“是的,到现在谁也没看过图,不知道它是怎么样的图。”
“我问过怪女人,她说那是七菱星,由七个菱角组成的星形,是打开宝藏的钥匙之一。”吴韵琪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说,“除了七菱星图,还有另外的钥匙,连怪女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钥匙。”
“七菱星图?一张图怎么会是打开宝藏的钥匙?而且还需要另一种钥匙?那又是什么样式的钥匙呢?”关轼的脑里蹦出好几个问号。
“我也很迷惑,反正另一种钥匙谁也不知道,想要打开宝藏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我们连宝藏都还没找到,真的有点难度,如果……”
吴韵琪的话还没讲完,客厅又响起了格尔曼的诅咒,把屋子里的人都惊动了。楼上的人又冲到楼下,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吴利为什么在密室里叫,难道关烦了叫着玩?还是他在发泄怒气?还是又出新的状况?问号接连冒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迷茫的。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吴韵琪有种不安的感觉。
“能出什么事,别理他。”关轼不加理会。
“难道又要死人啊。”王勇益惊惶失措地叫道。
“你能不能闭嘴。”杨志成厌恶地瞪了王勇益一眼。
“还是开门看看吧。”吴韵琪觉得应该慎重起见。
其他的人也一致要求,关轼只好起身去开门,打开维克多的房门,大家走进去,吴利不在房里,大家依次走入密室,发现吴利就躺在密室的床上,好像睡着了。密室里一阵安静,因为这种睡态太熟悉了,那是透着死亡的睡态。
关轼上去查看了一下,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了。看着他的表情,吴韵琪打了一个冷颤,她已经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死神又降临了,诅咒,可怕的诅咒,这次已经没有凶手可以存在,凶手不是人,否则解释不了眼前的事态。
“这次他是真的死了。”
关轼皱着眉沉着脸,一副被事实打败的样子,事实证明凶手不是吴利。整个局面又陷入困境,两个房间都被外面的锁锁上,没有人可以进去,关在里面的吴利到底是怎么被杀死的,真是难解之迷,吴韵琪有点丧失理性,她也开始相信起诅咒。
接下来要如何安排,大家聚集在客厅进行讨论,但是大家貌和神离,看上去好像齐心协力破案,其实都个怀心思,有的只想如何得到宝藏,有的只想如何抓到凶手,而吴韵琪则想得是怎么结束与红骷屋有关的一切事宜,她已经不想忍受这幢房屋带来的烦恼。
“我们报警吧,把尸体交给警方,然后大家都离开红骷屋,结束这一切吧,跟生命比起来宝藏无足轻重。”吴韵琪很努力地劝说。
“我再次声明自己的立场,不能报警,要想办法找到宝藏。”杨志成瞪了吴韵琪一眼,“你要是害怕死,可以走你的独木桥,自己一个人走吧。”
“好吧,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吴韵琪生气地站起身。
“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关轼提醒道。
“这跟我的身世有关吗?”吴韵琪不解道。
“那个索非可能知道你的身世,再说,反正不会杀你,你又何必怕死呢。”关轼看似在劝慰,实际上是在冷嘲热讽。
“你怎么肯定不会杀我,也许是时候不到呢。”吴韵琪不悦地反驳。
“要杀你的话,早有理由杀你,不会让你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