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摆摆手,“如果朝堂上不全是一家之言,那这种遮天的秘密自然会暴露的更早。”
“臣明白,阿哥放心,臣自会做好一个工部尚书的分内之事。”
“太子一党树大根深,你入仕多年,我相信你明白如何保全自身。我只提醒你,工部主事除你之外还有两人,你突然升官,想来他们会有颇多情绪。”
“臣明白。”
近日京中阴雾霾霾,掩盖了薛杰的身影。五阿哥多易,拾起桌上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工”。
太子回京后安静了几日,但以他的性格不出这口恶气可怎么行。
在他知晓中秋节前一日,时家女眷四人会到城东的观音庙上香时,便提早派人埋伏在那里,守着时安和时遥。
等孙仪舟和庄梦苒意识到女儿们不见之时,时安和时遥已经被绑到京郊的破院子里了。
因尚国与大成信仰不同,尚炽派出的手下见是观音庙,便未进其中,而是守在门口。待时家两位母亲出庙寻人时才发现。
尚炽晚五阿哥一刻钟得知消息,派出了人,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查到京郊所在。
破院周围是一圈树林,两人进入树林之时便察觉到异样,四面八方的箭射下来,活是要把射成筛子。
尚炽来不及给五阿哥解释自己为何在此,便投入战斗。
世人眼中五阿哥孱弱手不能提,行舟、尚炽、不二,三面围守,将五阿哥护在安全区。
不二和行舟的几个手势,外围埋伏便被处理妥当。
时遥与时安被反绑在两把椅子上,蒙着双眼,但并没有其他人看守。五阿哥刚刚进到院中,一箭便从他耳边飞过,插进门框边缘。
这是挑衅也是威胁。
尚炽与五阿哥快步向前,将姐妹二人身上的绳子解开,检查二人身上是否有被欺负的痕迹。
时遥抱着姐姐一直在哭,还是时安更镇静。
她先是谢过二人,之后便将目光集中在尚炽一人身上。
“墨开公子怎会在此?”
尚炽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我与不二在林间闲话,意外遇到一伙劫匪,好在五阿哥及时出现救了我们。”
时安看向五阿哥。
五阿哥也不想时遥她们掺进太子这摊浑水中,于是配合道,“好在两位母亲及时发现,行舟派人查到此处。近日京中频频出现劫匪,无事还是少出些门吧。”
时安还想与尚炽说些什么,但不二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墨开似乎急于离开。
“多谢五阿哥,草民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尚炽转过头,顿了下脚步,又回头望向时安,“五阿哥说得对,时姑娘无事还是少出些门,家中后门也要锁好,万事小心为上。
时安是个敏锐的聪明姑娘,她直觉刚刚墨开并未说实话,但五阿哥也这样讲,二人之间定有什么秘密,想来不想要自己知道。
但她也十分担心墨开,思前想去还是开口,“敢问五阿哥,刚刚那位墨开公子,是否是京中人,家在何处?”
五阿哥摇了摇头,上前扶住仍旧有些发抖的时遥。轻轻开口,“要和我回府上还是先回时家?”
时遥眼圈泛红,说话声音很小,五阿哥凑近了耳朵。
这时时安也注意到时遥状态不佳,撇开墨开的事情,“劳烦五阿哥送我们二人回时家吧,小妹怕是吓到了。”
“好,我会派人守在时府周围,如有事,你们只需在时府门口喊一句,“有没有人收陈年旧米。”我的人自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