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很快结束，几人饱腹而归。

但是玉鸣和方为的安置却成了问题。

“玉鸣和我一起住吧，方为就交给你了，黎明。”空说道。

“好吧。”

回到家中，陆明的母亲正坐在沙发上休息，她疲惫的双眼周围爬满了皱纹，花白的头发有些稀疏。

“妈。”陆明叫道。

陆明的母亲缓缓转过头，“明明，你终于回来了！”然后张开双手抱了上来。

空请的保姆此时正在厨房准备明天要用的材料，听到声响也出来了。

四人坐在沙发上。

“黎明先生，您这几天不在，您母亲的情绪非常不稳定，我劝了好久才劝住。”

“您要知道，她这几天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我听空女士说过您的情况了，虽然我不该对您的生活评头论足，但是我还是建议您多陪陪她。”

“去医院的时候，医生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如果没有家人的陪伴，她的情况不会变好，还有可能恶化。”

母亲此时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就像一桩逐渐枯朽的老木，只是在掉落残枝败叶。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和照顾，真的，很感谢。”

“我也希望您的生活能变好，有时候就是要把家庭和事业理清楚。您别看我只是个做保姆的，我也有一个家。”

“只是我的两个孩子还小，所以我想先趁现在多赚一点。”

“嗯。”陆明回答道。

怎么办呢？母亲需要自己陪，父亲的死因和自己的身世又想要调查清楚。

直接问母亲吗？可是她的精神状态……

陆明看到那张曾经再熟悉不过的脸不再浮现笑容，内心犹如刀绞。

是时候该做出选择了，过去还是现在……

那些过去的已经无法再追回，但是现在还能把握。

人无法同时选择两条路。

放弃那些人吧，重新回到现实。

方为眼中的黎明已经发生了变化，就像变成了另一种人，一种再平凡不过而又常见的人。

一种让他无法再萌生憧憬的人。

夜晚，寂静又空灵。

清晨，保姆早早在厨房准备早餐。

陆明的母亲也已经坐到了沙发上。

陆明被电视的声音吵醒。

“哎，该去买部新手机了，不然连什么时候起床都不知道。”

吃过早餐，三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保姆则出门采购食物去了。

等她回来，就轮到黎明出去了。

“妈，你觉得这个保姆怎么样？”陆明问道。

他的母亲目光呆滞、没有回答。

陆明心中涌现出一种又心疼又生气又想笑的复杂情绪。

他也没再说话。

“据米国媒体报道，米国1区著名双月大楼被破坏，双月大楼是……”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是保姆回来了吗？可是她手里不是有钥匙吗？

黎明去开门。

“你小子，今天怎么没过来？”门外站着的是空。

黎明看沙发上的母亲没有反应，于是把空拉了出去。

“我不会再调查下去了，我得陪我母亲。如果以后和你们呆在一起，都是这种隔三岔五就回不了家的话，那我宁愿不去。”

“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了，这么快就忘了吗？”

“那种诺言比起我母亲的健康简直一文不值。”

空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到底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