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巫在小石洞等李鱼。

李鱼走进去，看见月巫正在一张兽皮上画着什么。

还没来得及坐下，月巫连头都没抬，就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巫是什么？”

李鱼虽然被喊作少巫，可又不是真巫，哪里知道巫是什么？

要是按照后世的理解，巫就是神婆神汉，但现在显然不是。

李鱼在月巫的大石桌前面盘腿坐下，瞪着一双清澈愚蠢的大眼睛，目光越过石桌落在月巫面前，分明就是说：“快把答案借我抄一下。”

“看这是什么？”

巫月拿出一截树枝让李鱼看。

“一根棍子？我明白了，月巫的意思是说，巫就是神手里的棍子，简称神棍？”

“滚！”

巫月都被气笑了：“我虽然没听过神棍，但看你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词，以后再给这种答案，我非得打死你。你要去哪里？”

“这不是滚吗？”

“你找揍是不是？快给我滚回来，还想不想学习了？”

“哦，好的。”李鱼又赶紧滚回石桌前盘腿坐好。

“你其实也没有说错，巫确实很像是一根棍子，用来探路，引导万民，走向正道。”

“……”我都是乱说的。

“不过巫不是神手里的棍子，而是人皇手里的棍子。”

“那简称不是更恐怖？”

月巫瞥了一眼李鱼，警告意味浓烈，你再乱说试试？

“巫是人皇的使者。”

人皇的使者？

巫不是斋肃事神明的吗？

怎么又和人皇扯上关系了？

那祭祀问神又问的是谁？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秘密？

李鱼不解地问道：“什么是人皇的使者？”

巫月没有回答，而是狡黠地说道：“巫啊。”

算了咱还是好好学习吧。

巫的知识，主要是关于巫到底是什么，巫的使命职责等。

但是月巫语焉不详地说了几句后，就没有再提了。

“我看到你合并了梅山部落的时候，其实便有了一个顾虑，同时也有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

“什么顾虑？什么问题？”

“你要知道，灵山之地广袤，历经无数年的发展，为什么在此之前，没有部落合并？”

“其实我也很好奇，想知道灵山之地，以前为什么没有？北方之地东方之地有部落合并吗？”

部落合并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人口会快速增加，应对外部威胁会更容易。

只有生存下来了，才能谈发展嘛。

灵山十大部落连盐的垄断和分销这种事都玩得很溜，不可能这个简单的道理反而不懂。

“其他地方有。”

“唯独灵山之地没有？”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别的地方都可以合并，而灵山之地却不能？

这不合常理呀。

如果人人都默认部落不合并，那么可能就只有一种解释，有某种力量限制了这种思维或者事实地形成。

“深层次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或许跟灵山有关，灵山便是巫山，这是巫的源起之地。”

什么？灵山就是巫山？是我知道的那个巫山吗？

这难道是上古之时的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