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傍晚时分,武安县城街道上依然弥漫着庙会的余韵。五彩斑斓的灯笼下,人们熙熙攘攘地回家,孩子们还在兴奋地讨论着白天的精彩表演。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夜幕即将降临。突然,一匹黑色的快马如一道黑色闪电般飞驰而至,马蹄激起尘土,惊起一片骚动。行人纷纷侧目,惊讶地看着这匹快马穿越人群,纷纷避让,留下了一条通道。马上的骑士身披斗篷,眉头紧锁,神情焦急。
快马最终停在了气派的华府门前。骑士翻身下马,飞快地穿过庭院,直奔内院。他来到一位身穿华丽锦袍的美艳妇人面前,神情急迫,连礼数都顾不上了。
“夫人,出事了!”来人急切地汇报着,声音颤抖。
妇人正是华英奇的妻子,她眉头紧锁,焦虑的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安。“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声音虽然镇定,但眼神中的担忧却无法掩饰。
“两位小姐在迦南寺失踪了!”那人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也不知是天气炎热,还是焦急所致。
“什么!”华夫人惊呼之后,一个踉跄险些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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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暗淡,而内院的气氛却越来越紧张。
妇人立即召集家丁和侍卫,带着焦急的神情迅速发号施令:“今日稍早,我的两个女儿前去迦南寺上香还愿,可是一整天都没有归来。”
她的声音略显沙哑,夹杂着深深的忧虑:“随同的护卫回来禀报,说众多仆人和护卫都被留在了寺庙,原以为两位小姐在寺庙内堂诵经念佛,可一下午时间过去了也没见她们出来。”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众人,见他们也都满脸紧张,继续说道:“后来在寺院内找寻,仔细询问了僧人,说午后就没再见过两位小姐,还以为她们早已离去。最后清点了车队,发现丢失了马车。”妇人的声音愈发急促,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袖。
听闻此事,众人感到大事的发生,华家的小姐丢了,如果找不到,大家都会遭殃,众人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
“我女儿关系到整个华府的安危,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她的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与焦虑。更令她不安的是,同两个女儿一同消失的,还有三个人,这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
面对两个女儿的失踪,华夫人迅速采取了行动,一方面她立即差遣府内所有人员分头寻找失踪的女儿。另一方面,她派遣信使前往武隆府报信,寻求丈夫华英才的帮助。
临行前,妇人亲自牵来一匹快马,目光沉重地看着报信人。“务必要将消息尽快传达给老爷,不得有任何延误。”她的声音虽镇定,但紧张和不安的情绪溢于言表。信使点头称是,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华府内的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妇人站在院中,望着夜空,心中不断祈祷,希望两个女儿一切平安,她的内心深处时时刻刻的在担心女儿们的安危,这个夜晚注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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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隆府
凌晨时分,镇国公府内庄严肃穆,宏伟气派令人肃然起敬。大门巍峨高耸,上方悬挂着巨大的纹章,镇压四方,象征着家族的权势和威严。整个府邸建筑雄伟瑰丽,屋顶覆盖着彩瓦琉璃,反射着晨曦的霞光。
府内的布局精致,花草树木错落有致,正厅雕梁画栋,巨大的大理石柱支撑着高高的穹顶,墙上挂满了绚丽的画卷,描绘着家族的辉煌历史和英勇事迹。护卫严密,个个显得威风凛凛。
然而,此时的镇国公的卧室处,一声急促的叫喊声却突然打破了凌晨的寂静。华震山猛然惊醒过来,眉头微蹙,难掩愤怒之色。在他看来,他的威严受到了无端的挑战。平日里,任何人都不敢在他睡觉的时候来打扰他的安宁。
然而,当华震山打开房门,看到匍匐在地的侄子华英才时,他的眉头稍微松开,却仍然带着浓厚的不悦之色。华英才一踉跄地站了起来,显得异常慌乱,一时间难以开口。
镇国公眼中闪过一抹不耐,冷声问道:“英才,你为何这般惊慌失措?有何紧急之事?”
华英才嘴唇颤抖,吞吐良久,终于勉力说出:“公伯,小侄有要事禀报,诗琴与诗棋她俩,被歹人绑走了。”
这番话如同一石投入宁静的湖泊,瞬间激起了华震山的怒火。他瞪大双眼,目光凌厉地落在华英才身上,强烈的压迫感几乎令人窒息。
“什么?”华震山声音如雷霆般咆哮而出,空气中回荡着他震耳欲聋的怒吼。他的脸上布满了怒气,显然对于这个消息感到极度震惊和愤怒。
华英才被这怒吼声吓得低头颤抖,连忙说:“公伯,她俩昨日前往迦南寺,在寺庙被人掳走,已经失踪多时。”
华震山听罢,面色铁青,怒火仿佛要将整个府邸点燃。这关乎家族尊严的消息让他无法容忍。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前段时间诗琴被歹人所伤,我还没找你麻烦,现在两姊妹都不见了,我看你要拿什么给我交代。找人,马上找到她们!通告下去,谁敢伤害她们,必定让他血债血偿!把传消息的人给我带过来!”他的声音如同咆哮的狮子,震慑着整个镇国公府。
“公伯,传消息的那人是我府上的人,本来消息两个时辰就该传到我这里,那厮却说途中马给跑死了,刚才才徒步赶到这里。我听到消息被耽搁这么久,一怒之下不慎把他打死了。”华英才虽然畏惧其公伯,这一刻显得唯唯诺诺,但对待下人的狠辣之处,可一点也没手下留情。
“死得好,废物东西!马上通知英奇过来,将武隆府所有官兵和玄冥宗的人调集起来,立即找到她们。”华震山面容冷峻,心头的怒火仿佛可以点燃整个府宅,接着道:“本来因为诗琴受伤之事,与汉王的联姻差点告吹,现在人你直接给我弄丢了,如果耽误到正事,你就是我华家的千古罪人。”
华英才心知无可辩解,华震山愤怒到极致,但这次事关重大,也只有自己牵头来做,华震山现在不会惩处他的,于是连忙应命,匆匆离开大殿,开始调动人手,准备全力寻找失踪的两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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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英才走后,华震山仍旧站在大殿中央,背影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的眉头紧锁,脸上阴云密布。片刻后,华英奇步入大殿,他身穿一袭墨绿色的简洁长袍。年纪轻轻,眉宇间却已刻满了岁月的沉淀和战场的风霜。剑眉斜飞入鬓,犹如两把锋利的剑刃,冷峻中透着无畏。鼻梁高挺,轮廓分明,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显得冷酷而坚毅。
他的皮肤略显古铜色,是常年在阳光下和风沙中历练的结果。他的双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尽管年纪尚轻,却已在军中建立了无数战功,镇守楚国西南的镇远将军之名绝非浪得虚名。
华英奇目光冷峻,神情自若地行礼:“父亲,诗琴两姐妹的事我已听说了?”
华震山眼中的怒火未消,他冷冷地看了华英奇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英奇,你看到了吗?华家如今到了什么地步!华英才那废物,连自己的女儿都看护不好。这次诗琴和诗棋的失踪,简直是对我们华家的莫大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