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那么好心!”陆流源咬牙握拳道。
这个狠毒的女人!!!
啊啊啊啊!气死他了!
她就见不得自己好一点!
换作平常,他早就与她大吵特吵起来,眼下事关韩未安一家生死,他又不能当场发作,只能默吞憋屈。
啊啊啊啊!窝囊死了!
元嘉钰悠闲地饮口茶,道:“驸马若是想好了,就在这院子里选个风水佳的地方跪下吧。本宫的时间可是紧得很,万一没了想看的兴趣,驸马便是跪到天荒地老,本宫也绝不会插手此事。”
陆流源有一千种惹元嘉钰恼怒的地方,同样元嘉钰也有一万种让陆流源气急败坏的方法。只是这一次他没办法不低头,救人要紧!
他狠一狠心,握拳凑前,小声道:“能换个人少的地方吗?”
“不能。”元嘉钰拒绝得很干脆。
“能......进屋里吗?”
“不能。”
“你非要在人多的地方让我难堪吗?”陆流源忍着怒气,硬挤出来声。
“正是,”元嘉钰眼眸精动,刻意抬高声量,“本宫非要在人多的地方,亲自看到驸马下跪的场面好日后宣扬出去。”
元嘉钰高挑着眉眼,满眼戏虐,似乎陆流源越生气,她就越开心。
若不是事关韩府安危,角落里缩着的秋知恩真想嗑把瓜子好好观赏这场话本里常出现的豪门恩怨大戏。
“你......你这个毒妇!”陆流源把牙咬得紧紧的。
“本宫是毒妇,有本事你就别来求本宫这个毒妇!”
“你......!”陆流源胸口一滞,气得差点当场窒息,将牙齿咬得咯吱响也没想出来反击的话语。他眼一闭,心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友情比金坚,为了韩未安的命,他陆流源今日脸面不要了!
“情比金坚,情比金坚......呼~韩未安,你这个没良心的,出狱后记得要还给我这份大恩!”他不断给自己心理建设,最后手一握,眼一闭,皱眉到面部变形地跪了下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了身,“我跪了啊,你说话算数,赶紧去宫里找陛下求情。”
秋知恩甚至都能听到他牙齿间“咯咯”的恨声,心里默默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元嘉钰弯了嘴角,眼底多了几分故意的玩味儿:“太快了,没看见。况且......磕头,本宫一向是要听响的。”
“我警告你啊,元嘉钰!做人不要太过分了!”陆流源气得朝她隔空挥拳理论,被赵修眠拦在了身前。
“过分又如何?”元嘉钰挑眉,盛气凌人道,“本宫有比这更过分甚百倍的,驸马要尝尝吗?”
“你......!”
“你犹豫一分,韩未安在刑部就多一分危险。届时人换回了,怕也是废了。”
“行,算你狠!我跪,我跪!”陆流源深呼吸三口气,将牙齿磨得咯咯响,强忍屈辱“噗通”跪下,涨红脸怒道,“元嘉钰,你听清楚了!”他对着元嘉钰“咚咚咚”猛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时脑门已有肿块凸起,“这下行了吧?!你满意了吧!”
“一般般满意,”元嘉钰瞥了眼角落里的秋知恩,眸中深寒,“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