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凯的这一战，彻底瓦解了奴隶湾的反抗。八旗大军仅仅损失了两千余人就全歼了渊凯联军。

八旗大军人人有马。逃跑的奴兵们不是被多斯拉克战士追逐砍杀，就是干脆利落地跪伏投降。只有少数有马的佣兵逃走了。

弥林、渊凯和阿斯塔波这东部三城彻底被卓戈收入囊中。而西部三城也损失惨重，再难组织起任何像样的联军了。

卓戈和丹妮莉丝就在这样的形势下并肩进入了渊凯城。

这座城市的城墙由黄砖筑成，与阿斯塔波的红砖形成鲜明对比。但除此之外，两座城市在许多方面都惊人地相似。

城墙上剥落的石块和裂缝透露出岁月的痕迹，阶梯形的金字塔在城市中耸立。而城门上那座巨型鹰身女妖像则在阳光的照耀下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城墙和塔楼上的守卫稀稀落落，多斯拉克战士正站在城头上戒备。

他们狂热地欢呼着卓戈的名字，高举着手中的弯刀向马王示意。

丹妮坐在由四名壮汉抬着的轿子上。她身着一袭紫色的托卡长袍，头戴祖传的王冠，长发在风中轻轻飘扬。

她对着下方的民众不断挥手致意，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她的侍者们跟随着轿子，一遍又一遍地宣读着卓戈和丹妮莉丝的头衔。

“大草海上的卡奥，龙之父，镣铐破除者，多斯拉克人的马王——马王卓戈！

还有风暴降生的公主，大草海上的卡丽熙，龙之母，镣铐破除者，七国守护者暨全境统治者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他们一起来解放你们了！

从今以后，你们再也不用受到贤主们的欺辱和奴役，可以为自己生活，可以得到解放了！”

然而，尽管侍者的宣读声在街道上回荡，渊凯的居民们却显得无动于衷。

他们中的许多人依旧低着头，步履蹒跚地在街道上行走，仿佛没有听到这些宣告。

少数人抬起头来，目光中透露出迷茫和不安，而不是感激和喜悦。

一些被组织起来迎接的自由民站在街道两旁，他们的嘴里虽然说着欢迎的话语，但声音中却缺乏真诚和热情。

他们的眼神游移不定，不时地瞥向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然后又迅速地低下头去，仿佛害怕被注意到。

丹妮对此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失落和困惑。

在弥林，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人民的热烈欢迎和爱戴。新自由民们会亲切地称呼她为“母亲”，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仰。

但在这里，在渊凯，她感受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气氛。

她转过头，看向了一旁骑马的卓戈。他的身影高大而威猛，坐在马背上的姿态透露出一种天生的王者风范。

卓戈注意到了丹妮的目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询问。丹妮轻轻地摇了摇头，卓戈便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大半年的相处使得卓戈摸透了丹妮的每一处细节。如今，他已经能够轻易地读懂她的眼神了。

“每一座奴隶城邦的情况都略有不同。我们一起去四处看看没准能搞清楚其中的缘故。”说完，卓戈便骑马转向。示意抬轿子的人也跟上来。

卓戈和丹妮莉丝的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便注意到了集市入口处的几个瘦弱的苦力。

他们正忙碌地更换着指示牌，动作笨拙而生疏，额头上满是汗水。

一块刻着“奴隶市场”字样的木牌被他们小心翼翼地从高处取下。尽管岁月已经在牌面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但那几个字依旧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