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开门。”
听到是陈二狗的声音,春梅才敢上前开门,春梅开门一看从脚到头都是泥水的陈二狗,埋怨中更多的是担心:“叫你回来吃午饭,这天都黑了,你这是怎么搞的?下雨天跑去玩泥巴了?”
“我去把憨娃儿埋了。”陈二狗一边脱身上的衣服一边往春梅的屋子里面走。
田二把田大背走后,陈二狗直接把剩下的道士和抬尸金刚全都撵走,一个人把憨娃儿的棺材硬生生背到了金井旁边,打好的金井里面已经积满了雨水,陈二狗把金井里面的雨水全部舀干,把憨娃儿放进去,又一个人一把铲子把憨娃儿埋了,直到天都黑了。
春梅看陈二狗直接脱了个精光就钻到被子里面,没好气的说道:“憨娃儿下葬村里面有抬尸金刚,用得着你多管闲事?你看看你这身,要是感冒了我看你怎么办?”
“田大死了,要不是我觉得憨娃儿死的可怜,拿话激让他们送山上,他也不会死。”陈二狗语气里面有些黯然,如果自己当时硬和憨娃儿换了那个罐罐,憨娃儿说不定就不会死,憨娃儿不死道士不会死,田大也不会死。
春梅听到陈二狗的话,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怎么回事?田大怎么会突然死了?他的身体一直都没啥问题啊,怎么会抬个棺材就死了?”
陈二狗把出门到回来听到的事儿,看到的事儿·,经历的事儿,尽量省略了几个死人的恐怖死法,语气平和的都给春梅说了一遍,还是听得春梅目瞪口呆,上下嘴唇不停地颤抖。
“我去给你做饭吧!”过了好一会,春梅才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颤颤巍巍站起身往屋外的厨房走去。
陈二狗直接一伸手把春梅拉到床上,然后翻身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春梅脱了个精光,横冲直撞,陈二狗用尽了身体的最后一点力气,战斗结束就搂着怀里的春梅沉沉睡去。
“二狗哥,谢谢你”梦中的憨娃儿赤裸着上身,肚子上面一条扭曲的伤疤,长舌瞪眼对着陈二狗鞠了个躬,陈二狗一下子坐起来身子。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远在城里矿上的栓子也是猛的起身,一下子拉开房间里的灯,四处张望,额头上已经积满了汗珠,身旁身材瘦弱的女人秀莲被猛然坐起来的栓子吵醒,看着栓子担心的问道。
栓子是在矿上做工,一年半载都没时间没机会回家,家里虽然有老婆,但是一年半载也弄不着一次,憋久了难免饥渴,秀莲是矿上洗矿的女工,爹妈都死在矿上了,克父克母名声不大好,三十岁了还没成婚,但是经验十分丰富,栓子一身的好力气,秀莲虽然身无二两肉但是好歹是个女人,两个人为了各自的需求就凑合到了一起,这种事儿矿上很常见,临时夫妻各取所需。
“我老婆叫我回家!”栓子从枕头下摸出烟点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才缓缓说道。
秀莲纤细的胳膊搂住栓子粗壮的手臂,小小的馒头在栓子手臂上摩擦:“你个没良心的在我的床上睡着我还想着家里的老婆是吧!”
栓子抽完手里的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我梦见我老婆了,上半身全是被割的一条条翻白的肉,脸上全是一个个血洞洞,胸口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就站在我们这床边盯着我,叫着我的名字让我赶紧回家,说她被人杀了,让我帮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