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四十五分(我嘞个豆,亲爱的日记,你能看理解我现在可以随时随地看到时间的幸福感吗),我拿着整理好的稿子在一个卫兵的带领下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着七个人。他们中最年轻的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最年长的已经须发皆白,在他们中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昨天镇长办公市里的那个老人。
镇长坐在左手边第一个位置,见我进来,向我挨个介绍了一下这几个人的职位。
左手边第二个是镇上的派出所所长,名叫邹卫平,现在主要负责小镇的安防工作。
左手边第三个的老人叫马德康,年轻时是镇上鞭炮厂的技术员,禁枪后他因为私造猎枪还进过监狱,出狱后摆过地摊,送过报纸,后来在镇子附近的矿上当保安现在已经退休了,如今主要负责安防队伍的装备制造。
左手边第四个同样是个老人,名叫周明安(就是须发皆白的那个),年轻时是镇上汽车修理部的技术员又在矿山当过爆破员,禁枪后和马德康一起因为造枪打猎进了号子,处于后一直务农,如今也是负责安防队伍的装备制造,会造土炸弹和土地雷。
右手边第一个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叫许昕,灾变前是镇上的书记,现在负责镇上的人员安置。
右手边第二个的中年大叔叫许国庆现在负责镇上的物资管理以及粮食储备。
右手边第三个的身穿白色羽绒服的中年阿姨叫邓丽,现在负责镇上各项工作的监督管理。
然后他摆了摆手,示意我可以开始讲了。
我将昨天与镇长交流过的事情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其中加入了许多细节描述。比如关于避难所如何建立的过程,以及避难所里每天的日常工作安排等方面的信息。接着,我开始讲述自己沿途的经历,包括路过的各个村庄的具体情况。有些村庄感染者较多,而在某些村庄还发现了幸存者留下的踪迹。
此外,我还向他们讲述了一些事实: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小镇远离城市,血十字的数量相对较少,以他们目前的安防能力根本无法抵御血十字的攻击。就拿他们手中的猎枪来说,除非打中要害部位,否则根本不可能杀死血十字。而且,他们缺乏重火力武器,即使依靠炸弹和地雷,也难以抵御大规模的血十字袭击。回想起来,前天晚上的战斗中,他们采用了一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策略,如果没有后来点燃汽油形成火墙,恐怕整个小镇早已被血十字攻陷。
然后我又头脑发热地说出了一个我认为的结论:“这个小镇最多三百个血十字就能将其覆灭!”
在他们不怎么友善的目光下,我硬着头皮继续分析道:“首先你们的火枪以及那些土炸弹、土地雷虽然能致残率高,但却致死率很低。而且比血十字更可怕的是流血的血十字,他们即使是变成残废也会不停的进攻,所以这些武器只能让他们更加疯狂的进攻,并不能阻止它们进攻。”
接着我又补充道:“其次,根据我的观察,你们的火药储备量应该不多,特别是原材料方面应该会对你们造成很大的限制。这里没有那么多资源和技术来生产大量的火药。”
不等我说完,马德康老爷子就坐不住了,他按了按椅子把手,紧接着站起身,双眼微眯着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