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2日天气晴
亲爱的日记,该死的恶梦折磨了我一整晚,那些场景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梦中那一张张被剥去皮肉、鲜血淋漓的脸庞,不断地向我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恍惚间我又回到曾经的TA7避难所的宿舍里,秦馨凝褪去外套将我按倒在床上………(以下内容已被屏蔽)
就在我沉浸在欢愉中享受着这一切时,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宿舍床边的墙破开个一人多高的大洞,脑壳破碎满是烂肉的陆川拎着一把巨斧从洞口里走出来,烂肉里传来陆川的咒骂,问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把他的脑壳砸烂弄成这副鬼样子,说我是个无耻的烂人。我的脖子上也传来灼烧一般的疼痛,只见已经转化血十字的秦馨凝撕咬着我的脖子,然后边嚼着我的血管边向我哭诉她在血十字中遭受了如何惨痛的耻辱,如何在一次次的折磨中失去自我意识变成一个只会纵欲的疯子。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壁纸刀,开始划开我的胸腔,表皮如同被划破的胶皮一样绽裂开来,然后是白色的真皮层,黄褐色的脂肪,肌肉的断层和白花花的骨头露了出来……她扒开伤口用力向两边撕扯,然后用把手伸进去一根根折断我的肋骨,掏出我的内脏,拼命的亲吻舔舐着………
陆川轻轻地抚摸着斧刃,将斧刃慢慢深入我的头皮。随着斧刃的深入,我的头皮开始裂开,鲜血缓缓流淌而出。陆川继续用力劈开我的头骨,直到他看到我的大脑。将红白相见的脑花涂抹在我的眼睛上…………然后又出现浑身满是冰霜的韩当和周芝,他们就在旁边默默的看着我,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终于,在早上八点钟,随着宾馆早餐铃声的响起,这场噩梦结束了。我浑身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湿,胸口和大脑传来剧烈的疼痛。
我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这里的自来水都是通过电动抽水泵从水井里抽水上来的,这里的房顶铺满了太阳能发电板,为照明,供水以及室内取暖提供便利),然后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通过指示牌的指引来到餐厅。
早饭是玉米面的馒头和米粥,搭配用萝卜腌制的咸菜,以及一个水煮鸡蛋————天知道我已经多久没吃过鸡蛋了,我大口的嚼着馒头然后把鸡蛋掰成两半混着咸菜拌进粥里,端起碗稀里糊涂的一起送进嘴里,听周围人的谈话我才知道,这个宾馆主要是用于暂时安置还没有被分配工作的外来幸存者。
一个隔壁桌的大爷见我狼吞虎咽的模样,端起碗凑到我的旁边,大爷笑了笑说:“刚到这来吧”
我含着嘴里的米粥点了点头。
“从哪来啊”
我嚼了嚼咽下嘴里的米粥和馒头
“合州”
老人脸上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巴喂喂长着过了好一会才合上。
然后他将自己的馒头掰了一半塞到我的手里,之后便不再说话。
我谢过了大爷,继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