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此刻心中升起了一抹苦涩,但是更多却是无奈。
怎么好像人人都知道他有金手指啊,就真的一个都瞒不住吗?
此刻他都有点蚌埠住了。
像是老头子那样的自自己穿越而来就跟在他的身边,一路观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那也就罢了,怎么还有这种作弊听人心声的。
就是说,他有挂这件事到底还能瞒得过谁?
怎么好像人人都清楚,人人都不太在意的样子,你们这种态度令我很难接受的好伐?
此刻陈锋一阵头皮发麻,发麻的倒不是被人看穿了自己的秘密。
而是这少师谭诚虽然知晓了自己身上的天棺的存在,却并不知道他的作用,甚至因为他的联想产生了错误的判断。
我也想要用天棺镇压这应该称之为“神华太子党”的厉诡群,但是在下做不到啊!
早在他发现这位闯入他心神的时候,他已经很努力的去呼唤自家的金手指,但是那种模糊的像是被什么阻隔住的感觉虽然已经消失,但是不知为何天棺竟没有回应他的呼唤。
此刻他甚至连想要用加点的手段都是不能。
几乎在陈锋脸上流露出这样的神色的刹那,便瞬间被谭诚与那厉诡注意到了。
由是,太子少师谭诚脸色一僵,那厉诡却为之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好得很啊!
谭诚枉你自诩聪明,却终归还是有自作聪明的时候,此刻你寄予厚望的小鬼没了仪仗,而你镇压我等多年身上的力量还能剩下多少?
看来今日合该到我等脱困之时!”
闻言谭诚并未说话,反是将眸光落在了陈锋的身上,却见两者在此间大眼瞪着小眼,气氛一时尴尬。
“小友(少师),你...“
接着两者几乎同时开口,又再度陷入了沉默,紧接着耳边便是那厉诡无比猖獗的嘲笑声。
“谭诚,你也有今日!”
“也罢,今日便是我姓谭的拼着被磨灭的最后一丝痕迹,也要将你彻底的镇杀在此。”
意识到现实与理想的差距,少师长叹一声,先是歉意的望了陈锋一眼。
接着便转向那诡异如是开口,身上凛然的气息攀登到了极限,到最后便是连他的身影都似在燃烧。
这位是要拼命了!
“老师啊老师,你若真的能镇杀我等何必等到今日呢?
你终归是默驴技穷了,来吧,加入吾等吧,当年你为何避开我等的影响甚至不惜以身死为代价砍灭了自己一切关于新法修行的记忆,但我不怪你,只要你点头,我们还是会接纳你的!”
无数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一时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开口,但是陈锋可以确定的是此刻主导着一切意识的人是那位太子。
面对这位太子的招揽,少师谭诚不答。
沛然浩然气自身中盘旋而出,不惜燃烧一身的气息化作滚滚的浩然涌动,落入那无尽的意识沉渣,化作沛然的浩然长河,结合着重重意识沉渣,演化万物。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浩然充沛日月,占据沧溟,此刻却竟是生生演化出一座浩然天地镇压而下。
要将这厉诡磨灭于此。
恐怖诡韵化作一根根巨大的触手搅动着心海的波动,汹涌的波浪,与那浩然天地碰撞在一起。
重重的巨力轰击在他的心神之上,滚滚的余波涌动撼动的是陈锋心神识海的根基。
这已是一种远超他心神承受恐怖破坏,几乎每时每刻陈锋的心神都会毁损,磨灭。
一种更高本质的东西落下,便见他的心海像是冰川遇上了气温变暖在快速的崩塌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