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手打了越观澜一巴掌。
容璋现在站在这,多半此事非明琅过错。
......
明琅睁开眼,后来即便心中很伤心,她还是出去劝了长阳侯,替越观澜求情。
然后她稀里糊涂答应了不走,只是当夜发起了高热,迷迷糊糊间看着床旁的人似乎像越观澜。
她壮着胆子撂下狠话:“你才是毫无君子风仪,那么讨厌,我一定要走。”
那时候还在年少时期的越观澜,是怎么回她来着?
“不能走,你走不了的。”
那时候她不以为意,心中坚定一定会走。
明琅想到这里,摸着额头叹气:“冤孽。”
突然外面的阿九敲门问:“小姐...你醒了吗?”
明琅偏头望过去,她有些犯懒不想动问道:“醒了,何事?”
“郡主府上。”阿九停顿了片刻,好像在斟酌用词,最后她慢点说似乎在给明琅思考的余地:
“郡主府上的公子,越公子前来拜访。他说听闻侯爷收了个义女,当哥哥的要来看看妹妹。”
阿九提及越公子的时候,明琅便立马眼睁开,她脑中有些糊涂。
“小姐你...?”
阿九刚想问是否不见,但眼前的门立马被打开,露出了明琅沉着的的脸。
她双眼中有些不可置信:“越观澜来找我?”
“他现在人在哪里?来了多久了。”
明琅心中又是惊又是奇怪,太奇怪了,她竟然在这听见了越观澜上门拜访?
可看阿九神色,偏偏不是什么玩笑话。
“是,刚来片刻,我就立马来找小姐您了。”
阿九想起了世子身旁跟着进来的人,跟上了明琅的脚步愤愤说:“我就说看那个阿四不顺眼,他是世子的人。”
原来是同类相斥,对方笑的那样人畜无害,但肯定不是什么如面上看着好人模样。
阿九还有句话没说,她总觉得对方给她很熟悉的感觉,以前在暗卫营中一定同他相处过。
可偏偏又不能说不在,阿四才看见她回来。
明琅一路沉默着,越观澜到底为何而来,难道是因为干女儿这件事?专门来探查她底的吗?
明琅还没有到花厅,便嗅到了室内中淡幽幽的沉香,她嘴角不由放平了些。
越观澜坐在主位,他低头垂眸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听见对方脚步慢下,停在了帘后。
他食指在杯盏上来回摩挲,以为她会拒而不见。
明琅站在原地不由深吸口气,她肩头松弛,眉目温婉间带有丝怯弱,像足刚见生人的寻常妇道人家。
“民妇见过公子。”她此刻身着棉麻裙,用着已婚妇人的发髻,垂头行礼。
越观澜眼眸落在她头顶,他微曲食指,轻打着杯盏,声小却也可闻。
“你就是我那...妹妹?”
他语调散漫,停顿在妹妹二字时,竟然有些莫名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