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阳侯惊诧目光下,明琅手放在腹部:
“让其出生后绝不缺憾长辈的关爱,将您全部学识都教给这孩子,让她承欢膝下,在您见证下送她出嫁或娶妻生子。”
若是以前靠恨而活,那现在是否也能因爱而再复生机。
长阳侯看向她的腹部,良久后,他曲起食指敲她额头,脸上有些生气道:
“你有孕了?你假死离开了侯府,现在要准备自己一人承担这些?”
不说妇人怀孕辛苦,就说那产子凶险程度不逊于去往鬼门关一趟,可现在明琅竟然想独自一人承担这些苦楚。
他用的力道还是有些,明琅捂着额头:
“所以这不是来求助侯爷你了,你也不想看我到时候一个人孤零零拉扯孩子吧。”
她极少说这些任性话,长阳侯非常不赞同她的话。
”满满,那你是准备这辈子,都不让容璋知道你和这孩子的存在吗?“
明琅几乎没有犹豫点头,她转了一圈:
“侯爷第一眼也没有看出是我吧?我和他就这样挺好,他以后会有更好的妻子和更多孩子。”
明琅转圈的时候,将自己以后如何能常和长阳侯接触的方式都想好了。
“侯爷对外就说我是你认的干女儿,这样我便能经常上门来孝敬干爹你了。”
长阳侯默叹,他自然说不出什么劝和的话,听后认同了她的提议。
“那就辛苦干女儿你照顾我这个老头子了。”
两人相视一笑,明琅看着天色不早了,她现下又有些不舒坦起来,为了不让长阳侯担忧她按耐不表露出来。
“那侯爷我先回去了,前期我就不经常上门,免得引起旁人怀疑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刚才为她引路那人她有些担心:
“刚才那随从,可是侯爷你的人?”
“放心,他跟阿九一样。”
明琅放心点头后,起身准备离开了。
“满满,你居住在哪里,要告诉我,我到时候上门来看望你。”
长阳侯在她身后急忙问道。
“在福临街,核桃树下那一户。”
长阳侯见她身影消失在月亮门,他思索着明琅有孕,那府中还是要尽快采买些小孩子要的东西才行。
想的间隙,他余光偶然看见那蝴蝶终于飞起,飞出了水榭,直到完全不见。
......
参加春日宴那一日,是他与华阳第一次见面,她着袭火红石榴宫装,居高临下问他姓名之时,他清楚感受胸膛中心跳如擂鼓。
只是后来心动还没来得及随风疯长,便被吹散湮灭。
长阳侯走出水榭,他这半生也只能如此了,如果这是他的命......
他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