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表小姐说她要离开了,不知道是何时候呢?”
纵然明琅交代过,不要泄露出去,但何舞听这丫鬟意思是早就知道,况且又是明琅自己院中的奴婢,便没有多想。
“当日及笄礼后就离开。”
新月诧异说:“这么快。何小姐同表小姐为何会约定一路离开?”
何舞就将自己和明琅是邻村之事讲了下,新月点头,看着前方侯府大门,妥帖道:
“这里出去有马车送您回去,我们表小姐很喜欢您,您可以多来玩。”
新月目送她离开后,朝着听潮院而去。
——
陆从文拎着一壶酒,这是他特地带来给好友庆祝的,不过走到半路,就碰上了鬼鬼祟祟的越如玉蹲在听潮院的书房外。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压低声音,”你在偷听。“然后趁她没反应过来,猛拍她肩膀。
吓得越如玉上窜下跳,看清楚是谁后,她柳眉倒竖小声啐他。
“你做什么?吓死人了。”
陆从文指了指,也学着她低声道:“你偷听,提醒你别被逮住了,快谢谢我。”
越如玉瞪眼睛,抡起拳头就要教训他,陆从文迅速投降。
“下次吃饭我付钱。”
算他识相,越如玉收回拳头,白了他一眼,两人站去了旁边的湘妃竹旁。
“越观澜和明琅又吵架了,我感觉这次严重多了,刚才我去见明琅,小翠说她谁都不想见。”
“你怎么知道是和容璋吵架?”陆从文回头看着紧闭的书房。
“绝对是他,一大早就见他出蔷薇院,下朝后就急匆匆又去蔷薇院,然后摔门那叫一个响亮。”随后她似乎发现了大秘密一般。
“你猜怎么着,他去小厨房端了一碗粥又回去了,出来碗空了。这两人跟个冤家一样,一点都不兄妹和睦。不过一定是越观澜的错。”
当从越如玉口中听见第一句的时候,陆从文就发觉了不对劲,上朝时间何其早,他怎么会从蔷薇院出来。
这时候书房门打开,新月出来,见到两人。
“陆公子和郡主是要找世子?请进。”
两人面面相觑,越观澜知道自己来了?
越如玉率先进去,然后就兴师问罪:“你不要总是为难琅琅,她无父无母一个人在侯府,又是懂事的年纪,本就够难过了。”
“我没有为难她。”这样类似的话,楚虞才说过。
“别狡辩,你从来就眼睛长在头顶,谁都入不了眼,谁也不为难。除了琅琅,你总是喜欢使唤她,端茶递水,跑老跑去折腾人家。
举个例子:有一次你让她杀鸡,杀完还带头嘲笑她。不信你问陆从文。”
陆从文当然记得,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参与兄妹俩的争论。
“我并非是嘲笑她,也没有刻意想要通过使唤折腾她。”
不过是年少时候看不清心意,全凭着一窍不通的直觉行事。
“那你当时笑什么?”都是一见他笑,她们那些人跟他附和,“等你走后都笑明琅粗鄙不堪。”
越观澜回忆起了当时的心情,他用镇纸压住画一角,还是坦诚了。
“她那时候朝着我笑,我觉得该回她一笑,作为鼓励认同。”
越如玉倒吸一口凉气,退后一步。
陆从文抽了抽嘴角,“......”那时候明琅满脸是鸡血,谁又能知道这位主是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