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又说回来,她当初只是想要兄妹情谊,根本不是男女情谊。
越想越觉得一团乱麻,明琅揉了揉眼睛,重新闭上眼睛入睡。
屋外的玉兰花掉落枝头,被风吹着,在空中打着旋,落在了青砖上。
......
床纱飞舞,里面交织的人影若隐若现,明琅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自己被抱在怀中,炽热缠绕着她,耳旁清晰的呼吸交缠。
她怔了怔,立马清晰知道自己恐怕是在梦中了,而且多半又是那难以启齿的梦。
以前在梦中她都无法说话,进行大动作,可她今天有预感,随即张嘴,带着沙哑:
“你放开我。”
明琅心中一喜,真的能说话了。
男人的臂膀有力如铁,他没有放开,而是又收紧了范围。
“满满。”
“你逃不了。”他贴着明琅裸露光洁的背,柔软的唇低吟,强势而执着。
明琅莫名有些紧张,她软和温婉,小声又说道:
“我不逃,我这样坐着很累,可以让我转过来?”只要能转身,就能看清身后人容貌。
她语气真诚柔和,身后人却没有再出声,只是修长带凉的手指抚过她的颈,脊背,腰窝,一路向下。
动作如蜻蜓点水,明琅却清楚感受到了难耐的痒意,她鬓间落下细汗,密密麻麻,落在她撑在床上的手背。
“不。”
她似有所感,看了过去,手指纤纤下无意识抓着一截衣袍。
她凝神细看,随即脸色霎时发白,对方衣角柔软精致,用银线暗勾兰草花纹,其色是荼霜白。
......
明琅猛地惊醒,醒后脸颊红如娇嫩蔷薇,满头湿汗,眼中全是惊惧。
那分明是越观澜最常穿的荼霜白锦袍,她不敢置信呢喃:“竟然是......是越观澜!?怎么能是他?”
这个梦是越观澜还未回来前她就在隔三差五梦见,原来梦早就在预警着她。
她望着窗外的夜色,月光照在玉兰树上,玉兰高洁优雅,可明琅再也无心欣赏。
谁都可以,绝不能是他!
与明琅院子离的不远处,是越观澜的居住地方,他站在书案前看着密信。
随后新月敲门,她站在门口说道:“世子,陆大小姐带着婢女离开了,并且拒绝了我们护送。我们需要唤人暗中护送她吗?”
越观澜看着手上连夜而来的调令,闻言只是清淡道:
“随她,既然拒绝了,那就不要多此一举了。”
陆云容的来去,从来就不是他在意之处。
越观澜摩挲着信纸,若有所思看着上面的话,命他明日就前往边水城。
“我明日会前往边水城,这几日你就去跟着满满。”
新月听着他的话,随后立马应下,但她还是问了一句:
“可需要奴婢要贴身伺候明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