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张铁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冤屈极深,渴望得到沉冤得雪。
老戏骨啊,你这演技,甩我那时代的小鲜肉不知几条街,不当演员可惜了。
李县令目光如炬,打了一下惊堂木。
“张铁嘴所言是否属实?如有欺瞒谎语,本官治你的罪!”
“草民句句属实,县太爷可以明察,如有差池,全听县太爷发落!”
李县令略有为难,转头求助师爷。
“师爷,这事情你怎么看?”
高瘦的师爷弯下腰,才听得清县令说话。
“以学生愚见,此案很是明了,根据走访调查得来的结果,张铁嘴为人确实如他所说,所以学生推断,他是不会做出与匪勾结的蠢事的。”
“他是个商人,于情于理都离不开利益,就算他与匪勾结害黄八怪,他又得到什么呢,除了出一口气,并无实质好处,所以学生推断他没有此动机!”
“但他供述中,确实有说错的地方!”
李县令忙问:“何处有错?”
“张铁嘴口口声声说黄八怪是被仇家报复,实属错误,据捕快调查结果,确实是匪人所为!”
“但此匪并非张铁嘴指使,学生推断是黄八怪卖酒发了财,被匪人觊觎钱财,引来祸端。”
李县令发了狠的砸下惊堂木。
“来人,张铁嘴口言不实,给我重重打二十大板!”
一左一右走出两个衙役,就要去把张铁嘴按倒。
“且慢,大人,张铁嘴大堂之上决不敢妄言,他是不知道害黄八怪的是什么人,所以误认为是仇家,不知者不罪,这也从侧面证明他的确是清白的!”
佟冰苦笑着摇头,冤啊,比窦娥还冤啊!黑啊,比墨还黑!
你们都是戏精,哭了鼻涕唱双簧,行啊你们!
佟冰算是看明白了,他的五十两银子没有把县令砸趴下,倒是被张铁嘴砸趴下了。
这张铁嘴是多恨我啊,如此吝啬之人,为弄死我,不惜砸出了家底。
李县令,我的好县令,你真是大公无私,清正廉洁啊!
李县令略一沉思。
“叭”!
惊堂木落定。
“现已查明,张铁嘴并无通匪嫌疑,证据确凿,可以自行回家了!”
张铁嘴头磕得咚咚响。
“谢谢清天大老爷,谢谢清天大老爷!”
张铁嘴磕完头,并没有起身要走,李县令看了,很是不爽。
“你已经洗脱冤屈,赶快走吧!”
张铁嘴恶狠狠看了佟冰一眼,面对公堂又是一阵磕头。
“草民是沉冤得雪了,但请县太爷治黄八怪诬蔑之罪!”
“叭”!
惊堂木砸得黄八怪哆嗦一下。
“大胆,本官要你区区贱民教我办案吗?是非曲直,本官自会定夺,来人,给本官轰出去!”
张铁嘴不肯,头都磕出血了,力争要马上治佟冰的罪。
无奈被县令架出了公堂。
这一段是真的,不是演的。
待堂上安静,县令喝了一口茶,给出了今天的案件总结。
“本官一向基于秉公执法的原则,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张铁嘴无罪,本官查明自会还其公道。”
眼睛瞟向佟冰。
“至于黄八怪诬告之罪,本官是可罚你板子的,但事实还没查明之前,本官不会对嫌疑之人动刑。”
“今天案子告一段落,在案子还未定性之前,黄八怪暂且作嫌犯收监,若查实有罪,定判入狱,如是清白,当即释放!”
“叭”!
“退堂!”
师爷补了一句。
“退堂!”
“威武!”
佟冰被押了下去。
这,这他妈算什么?五十两银子买了免一顿大板?
这场戏我好歹不是主角也是配角啊,怎么上来没一句台词,我他妈不是来跑龙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