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穿着这身走在大街上我才发现很羞人。”梅爱玲跟在于语沫身后走得扭扭捏捏的。

“那个场所穿不行，但是出来在外面还是可以的，你看那些年轻女生们穿的还更加清凉。”

“可我是当妈的啊。”梅爱玲捂着脸说道，“其实一开始我看到要穿这身衣服就打算第二天不来了的……”

“侥幸之心不可取。”

“哼，我还是有防范的。”

于语沫带着梅爱玲往回走，等到走到贵族小学门口她才反应过来。

“不对，我自己的衣服还在那儿呢！”

梅爱玲拍了一下脑袋哭丧着脸。

“这套衣服你白拿的，看起来要比你原本的衣服好看。”

“可是我不能穿这个出去啊！”

她皱着眉头。

“有伤风化。”

“那过段时间我去给你拿回来吧。”

“好吧。”

梅爱玲走到路口有些犹豫。

“要是被小华看到我这一身怎么办，他会不会以为妈妈在外面鬼混啊？”

于语沫有些受不了，耐心地说道：“你这身很好看，对于孩子来说只是觉得母亲变漂亮了，其实并没有其他想法的。”

“真的吗？”

于语沫不说话，走进自己院里推开门进屋。

梅爱玲站在路口纠结许久，还是这样先回家再说。

于语沫坐在沙发上，发现手里还提着那条大鲤鱼，他本来出门想随手将它扔进田里，却看到原本一动不动的鲤鱼有了一点轻微动弹。

没死透？

这下他有些惊讶了，于语沫从屋子里重新搬了一个水缸出来，将里面灌满水，然后将鲤鱼扔了进去。

于语沫蹲在一旁观察。

鲤鱼先是肚子朝上浮了一会儿，慢慢看到它的腮开始动起来，然后鱼眼不发白了，整个身子竟然微微游动起来。

在于语沫的观察下，这条鲤鱼“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但还是有气无力地在缸里盯着于语沫，似乎有些怨气。

于语沫笑了起来。

“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这条鱼命没折在这里，算是渡了生死劫，便是往后无病无灾，好好活着吧，你可以做鱼仙的。”

于语沫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鱼头。

鲤鱼还是一副死鱼眼盯着于语沫在缸里吐泡泡，并没有要说话的迹象。

如果要练成鱼仙，不知道有多久。

于语沫将它放在自己院子外的大水缸旁，那里阴凉潮湿，罐子里会长青苔，都不用给鱼仙喂东西。

虽然它还不是鱼仙，但是姑且叫它鱼仙吧。

于语沫做完拍了拍手，回到屋子里。

从里屋拖出两张黄纸出来，用剪刀剪成长条形。

不过，纸好像不够了。

于语沫思索片刻，又将毛笔墨水拿来，在桌子上铺开，开始在裁剪出来的黄纸上勾勒符篆。

一百块钱一张符纸，也不知道那丫头卖出去是多少钱。

陆小霜自己承担光怪陆离香烛店以来生意远没有以前那么好，可能是现在人都崇尚科学，也有可能是知道他们店的人越来越少了。

起码这是件好事。

于语沫写几张就蘸点墨水，一张张神形具备的符纸在他手中出世。

不过这种生意也不会少多少顾客罢了，那些人到后面就会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来观望试探，总会有冤大头来买的。

也不是说画的符纸没有用，这种东西在现代医学理论里起的成效叫做心理作用。

于语沫最近也是看了一些现代科学的书，受益匪浅。

起码他觉得这东西是没效果的。

就跟五行内和万物万事雷霆心法一样，于语沫觉得只要自己相信，那玩意就是真的。

唯心主义论？

于语沫暗自想道，这点黄纸只够写了三十多张，于语沫将毛笔盖上盖子，写好的符纸收拢放在光照充足的地方晒干，墨水就不用洗了，放在那儿自然风干。

刚收拾好，房门就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