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语沫打开大门往里走。
玄关位置一片昏暗,脚下的钢化玻璃栈道可以看见如同星光一般流过发出的点点灯光,煞是好看。
氛围感倒是拉得很好。
玄关往前走是一截长长的走道,一旁的墙壁上挂着穿着清凉的女士的画像。
于语沫自巍然不动,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走道终点是一排垂直的珠帘,于语沫掀开的时候还会发出清脆的叮当响。
然后里面便是橘子舞厅内部最大的公共舞台部分了。
此刻正中央的舞池正站了几排人,或男或女,一个个打扮精致清凉,腰部腿部背部露着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肤。
一个穿着皮衣的女人站在他们面前。
舞池往后的的高台上是播音台,往下面一边是环形酒台,播音台上有两个打扮时尚的男人在调试什么,酒台那儿倒是有几个一身黑的壮汉正在打牌。
好像没人注意到于语沫。
“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挺胸撅臀,让你们每个人的优点都表现出来,顾客才会看着舒心!”舞池中央的皮衣女人对着面前的人们训斥道,尖锐的嗓音让于语沫皱起眉头来。
“还有你,你是所以姑娘里年龄最大的,量你身材还不错,到时候跟客人倒酒的时候记得腰弯低一点,人家邀请你跳舞也不能拒绝。”女人轻佻地挑起梅爱玲的下巴。
“脸蛋倒是有姿色,可惜皮肤太粗糙,多半就只有一些老男人喜欢。”
“我……不是说我只是干服务员的吗?”
“啊?”女人夸张地叫了一声,然后放肆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对没错啊,我们招的就是服务员啊,服务员服务员不就是要服务客人的吗?”女人调笑道,“你以为像那种端盘子擦桌子的那种服务员我们会给那么高的月薪?你这女人从农村来的心里没数是吧!”
梅爱玲脸色煞白,看着周围一个个面无表情的年轻面孔,好像对眼前的女人说的话毫无知觉一般,更甚者是早已知晓,已经麻木了。
“我,我……”
“砰!”
一声巨响在舞厅内响起,在场的所有人浑身一惊,齐齐看向声音发出的源头。
只见一名俊俏少年提着一条鱼站在门口,玻璃栈道在他脚旁破了一个大洞。
“你踏马是谁?潘子干什么吃的!”
酒台前打牌的几个壮汉一瞬间反应过来,愤怒地朝着于语沫冲来。
“鲤鱼啊鲤鱼,如果你现在死了我是不是就没有那么有负罪感?”
于语沫提着鲤鱼问道。
鲤鱼:???
可是鱼是不会说话的。
“不说话就表示你默认了吧。”
于语沫忽然猛地甩起塑料袋,在最先冲上来的男子头上狠狠来了一下。
然后继续抡起塑料袋连续旋转一圈,将包围过来的几人抽得晕头转向。
塑料袋里装的活水四溅,这几人只感觉到脸上一阵腥臭味,然后是一股巨力拍打在脸上,一瞬间头晕目眩,控制不住地往一侧跌。
舞池中央穿皮衣的女人张大嘴巴惊呆了,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呆愣在原地。
一个少年抡着一条大鲤鱼抽晕了好几个成年人。
感觉这个世界是个笑话。
于语沫将塑料袋提起来,也有些感慨鱼老板给自己的袋子也挺结实的,然后目光看向袋子里的鲤鱼。
“可惜了……”
鲤鱼一动不动,一条鱼作为武器而不是搬上餐桌已经是对它鱼生最好的褒奖了,说不定鲤鱼能说话还会感谢于语沫的。
“小鱼,你怎么来了?”
梅爱玲这时心慌地呼喊于语沫。
皮衣女人也反应过来,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她说道:“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