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汗,手脚不自觉地抽搐,床单已经变得湿漉漉的,阳乃两眼无光,一副被玩坏了的表情。
在那个秘境中,自己被击飞了无数次,没有疼痛,但身体被电流通过时的那种酥麻感,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实在是过于刺激。尽管来不知是麻痹了还是怎么的,这种感觉逐渐褪去。
但这和他前头做的那么过分的事情有冲突吗?!
“混蛋!变态妹控!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她当然知道沐悠的做法是让自己知难而退,但对于雪之下阳乃而言:在看到另一种可能之后,在意识到自己未来不再是一片死灰之后,这条路,哪怕跪着,她也要走下去。
更何况,她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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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野穹醒了,或者她在失眠了整个前半夜后,做了那件大胆的事情后在沐悠的床上睡着了......
她多么希望自己失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
没有亲密过后的羞意,只有打破越界后的惶恐。
春日野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咬上去的,但当时自己确实尝到了一丝甜腻的味道,是悠的血,自己似乎将他咬伤了,自己似乎又伤害了他。
一直以来,悠似乎从来没有和她发过脾气,他就像是一缕温暖的风,只是被自己约束在身边,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温暖,但她似乎从未拥抱过真正的他。
他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兄长的职责,给予她关注与引导,在她眼中,他一直都是他的半身。以致她忽视了,原来他还有其他的身份。
他还是一个画师、小说家、音乐人、甚至是除妖师。
而如今,有这样一些人的出现了,她们无时无刻不再提示着她:看啊,他不止是你的兄长,他还有着更多其他的才华,他本应受到更多人赞颂,所以,不要成为他的阻碍!
可是明明是自己向来的,他们是亲人,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她自出生后便从未真正分开,她也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直到真白的出现,直到雪之下阳乃的出现。
在她们眼中,沐悠先是她们眼中那个人,其次才是她的哥哥。
穹不甘心,她不想落在背后,她也不想让悠一直等待着自己,他给自己设下考验,不就是在等着自己吗?
穹不明白爱的定义,但她知道,悠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们会一直在一起生活下去,永不分离。
如果此时沐悠听到自己整个便宜妹妹的想法,肯定会无奈地拍着她的呆毛,微笑不语。
......
“穹,你没事吧,要不在睡一会?早餐一会才好。”
沐悠熬着瘦肉粥,同时准备着几人的便当,看着穹迷迷糊糊地拒绝了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要去把真白叫醒。
饭桌上,在得知一切的经过,沐悠看着真白笑道:“你还真去了,穹竟然没有把你赶出来。”
“原本是这样的,不过.....唔,好烫。”
穹瞪了一眼沐悠,后者也闭口不再谈,不过他有些奇怪的是,明明都有那么香香软软的真白了,穹怎么还会做噩梦?
她之前不是抱个吼姆或者兔子玩偶就能睡得很香的吗?
“悠,我要学画画。”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理由?”
“感兴趣。”
“真的?”沐悠诧异地看了穹一眼,看着她正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东西,就是这个樱桃小嘴,把自己给咬破皮。肩膀上的伤口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不过我都画了那么久的画了,你都没什么反应,连乐器都是我半鼓励半要求下才肯学习,现在说自己感兴趣,真的很没说服力啊......
沐悠内心吐槽着,倒也没有反对,但要求她不要打扰真白,自己会帮她另找老师。
但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说自己学,有什么不懂的再问他和真白,沐悠想了想穹的天赋,倒也没有反对。
她愿意折腾就好,沐悠最怕的就是她像以前一样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除了自己谁都不见。
穹感受着沐悠的语气和平常没有什么变化,内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到一阵激荡,垂下的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似乎在打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