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韵指尖在男人精致的脸上描绘着,现在的梁宥津,年轻,俊美,多金,权势逼人,简直完美到叠满了出轨的特性。
混迹在上流社会名利场的男人,久而久之的婚姻生活是什么样子,他们的父母就是最好的示例。
表面夫妻和谐美满,私下里谁不是情人不断?
“不会。”
梁宥津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
“出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很失败的行为。”
大脑,身体,感官,被牵着走。
他有极强的掌控主义,显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宋轻韵笑笑,男人的话她当然不至于全信。
“我之前在德国出差,可是听说不少梁先生的花边新闻。”
本来她倒是不关心这些,奈何每次在公开场合遇到国内的富家子弟们,对方就要提起她这位形婚老公,听着都烦了。
以至于那天在酒吧听完梁宥津的绯闻,她心生报复的念头,再被男人这张脸这副身体一勾,逐渐失控。
回国后发现,出轨了,但没完全出。
梁宥津不知是想起什么,低头轻咬上她的唇:“夫人真是好耐力,不管听多少关于你老公的传闻,都没想过打电话来质问一下。”
甚至到最后,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
宋轻韵吃痛的往旁边躲:“梁宥津,你别得寸进尺!”
他们本来就是形婚的关系,再加上那段时间她因为项目忙的焦头烂额,没空也没打算管。
梁宥津出轨与否,都改变不了他们用婚姻死死绑定的夫妻利益关系。
殊不知关于港媒捕风捉影编造一些新闻,之前梁宥津会将这些处理的很干净,可忽然他便不想管了,任由那些莫须有的新闻疯传,就是想试探宋轻韵有没有一点在乎他?
事实证明,一点没有。
男人不甘放过的吻她唇角:“进哪里的尺?”
察觉到某些变化的宋轻韵想跑路,坐在办公桌上的两条腿想去触地面,却踢到男人的西裤,整个人被牢牢的圈在怀中,无从躲避。
梁宥津握住她纤细的脚腕:“躲什么?”
男人长手撑在她的两侧,随手把办公桌周边的文件推到边上,空出足够的空间。
偌大的办公桌一下子看起来空旷极了,宋轻韵完全坐在上面,双脚腾空,高跟鞋掉落在办公桌下。
她看着四周的环境,神情混乱。
“别,”
这是梁宥津办公的地方。
她现在半躺着的,是梁宥津的办公桌。
梁宥津抚着她的小腿肚:“乖,别躲。不会有人进来。”
无处可逃的宋轻韵掐他胳膊:“大白天的,你收敛点!”
梁宥津危险的眯着眼睛,对宋轻韵这样的时间观念很不满意。
“白天怎么了?白天我们就不是夫妻了吗?还是说,白天你看着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宋轻韵被他说的话绕的头晕:“不是……”
“那是什么?”男人对这个模糊的回答很不满意。
“是……”宋轻韵绞尽脑汁的说道:“是医生说了,你后背受伤了不能剧烈运动。”
他勾玩着女人鲜艳的红发,意味深长的拖着尾音:“我们轻轻还记得伤的是后背啊。”
换言之,关键地方没有受伤,不影响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情。
宋轻韵:“……”
她愤愤的控诉着:“梁宥津,你手下的人知道你是这样的吗?”
男人吻落在她耳骨:“我身下的你知道就好了。”
“bb,专心点。”
“……”
不知过了多久,天昏地暗。
宋轻韵昏昏沉沉的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身边是还未离开的男人。
哪怕她奄奄一息,梁宥津也不知满足。
耳边隐约传来男人的沉沉低语。
“轻轻,白天也多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好不好?”
模糊间,宋轻韵轻哼了一声,彻底睡过去。
梁宥津看着怀中的人儿,不止一次的试图从宋轻韵身上找出让他不满意,或者降低兴趣的地方。
很遗憾,没有。
女人的才华,美貌,身材,造就了她注定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尤物。
与其他徒有外表的不同,宋轻韵独立,自我,精神世界充沛,再优秀的男人对于她来说也不过只是锦上添花,而并非不可替代。
所以,他在她的眼中,也不过是个优质的工具。
满足利益的同时,满足她。
他喜欢宋轻韵身上这样的气质,但是又恨不得她失去自我,身边只剩他一人,发疯的依赖他。
梁宥津抚着女人的张扬火红的长发,吻过她的眉眼。
他打算起身去处理事务,无名指却被一只温软的小手抓住,同样被抓住的还有指间那枚婚戒。
睡梦中的宋轻韵没有意识,那一瞬间的触动,势如破竹,烙印在梁宥津心尖。
他从房间保险柜中找封存已久的女士对戒。
礼盒中的戒指极具设计感,由蛇勾勒半边翅膀的蝴蝶上镶嵌着各色珠宝,栩栩如生,戒环整圈昂贵的钻石也只能成为陪衬。
他没有机会送出去的礼物,在这一刻无比希望出现在女人的指间。
梁宥津揉了揉女人的手,在她耳边轻诱:“bb,你愿意被我套牢吗?”
睡着的女人像是根本没有听到,翻过身去。
“……”
梁宥津眯着眸子咬她的耳垂,不肯放过。
耳边感到痒意的宋轻韵不满的动了动:“嗯.…”
听到想要的答案,梁宥津满意的勾唇,将对戒缓缓戴进女人的无名指。
宝贝,我套牢你了。
-
梁宥津走出办公室,整理着黑衬衫袖口,经过的周劲眼神有那么一瞬的异样。
三爷怎么感觉格外神清气爽?好像还换了身衣服?
白衬衫进去,黑衬衫出来,很难让人不多想。
梁宥津淡然的扫过他,自然清楚周劲在想些什么。
他并不喜欢把私生活供人猜想,只是几乎不曾留宿过的休息室内,衣柜里恰巧只剩下黑色系。
原本的那件白衬衫实在有些不堪,只能换了。
“什么事?”
周劲回过神:“三爷,陈队有急事先离开了,他让我帮忙转问你,合作案件预计什么时候可以收网?”
“月底。”
梁宥津示意:“安排飞机回国。”
周劲点头:“对了,自从我们控制威森行踪后,他一直在背后搞小动作。”
梁宥津冷声:“让他作。”
飞机上。
宋轻韵醒来洗漱,被镜子中一抹白光晃到眼睛,看清无名指上多出的钻戒后,她惊讶的瞳孔微怔。
“这是……”梁宥津送她的?
宋轻韵抬起带着水珠的手,钻戒上的蛇与蝴蝶在灯光下璀璨生辉,神秘浪漫。
欣赏过后,宋轻韵伸手想摘下,到时候丢还给梁宥津。
她有些排斥戴婚戒,这意味着她会时刻想起被家族支配的婚姻,戒指又何尝不是枷锁。
视线在钻戒上多停留了眼,摘戒指的手不由自主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