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这个地下室里是真的亮呀，看那一帮小说还是电影里边地下室一般都老黑了，然后我提着一个油灯进去。”姜绪存走在一条宽敞明亮的走廊上，房顶挂着两排电灯，“这里真有种未来科技电影的感觉。”

“你到这里就不怕你说话被他们听见了？说不定某个隐私的角落里面藏着一个针孔摄像头，然后发现你对着空气说话，最后给你抓到精神病院去。”少女走在旁边，在墙里穿来穿去。

没关系，要是给我关到精神病院，我直接学斩神，很合理。

“怎么不说出来了？怂了？玩你这破烂梗吧。”少女一脸不屑的摇了摇头，“最前方那个门里边儿有你想要的答案，但感觉以你的权限根本进不去。”

叮，欢迎光临。

姜绪存刚走到门前便发出了一声提醒，铁门随后向内折去。

“……我怀疑是你爹故意让你进去的。”

我也看出来了，他之前跟我说的那番话分明是在诱导我进来嘛，我进来看看也对我没什么坏处，不如就顺着他的节奏来，这叫以不变应万变。

姜绪存看着旁边的少女，脚步却一刻没有停。

“等一下！”少女连忙抓住了他的胳膊，避免了姜绪存直接掉入深坑。

不是谁有病啊？在地下室里边儿还挖坑，你当这是蚂蚁王朝吗？

姜绪存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去，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随后趴在坑边缘向下看去。

下面黝黑的洞口亮起的无数双蓝色的眼睛。

我需要光。

“好嘞！”少女不知从何处借来的灯塔所用的大灯，架在了门口，巨大的光束穿过黑暗直直射入洞口。

下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姜绪存吓得瘫软在地，要不是趴在边缘，恐怕自己会直接折下去。

那是无数个人形的怪物，四肢并用的匍匐在地上，就那么堆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小山丘。

四周还有无数的残肢断臂，堆积成山的粪便。

他们穿着衣服，只不过衣服破破烂烂，露出了下面黑色的身躯。

“这些都是以前跟我签订过契约的人，也正是现在你父亲对你说的奴待。”少女一把把姜绪存从地上拉了起来，“看看，你的父亲说你们是王，这些人就是你的臣民，开不开心？”

姜绪存被少女扶着，勉强站了起来。

那些奴待随着姜绪存的起身，身躯越来越往地上贴去，那本来昂起的头颅也深深埋在土里。

“他们是在向我行跪拜礼吗？”姜绪存也顾不上有没有人监听，要不是少女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他可能已经跑出了地下室。

“当然是啦，皇上，臣妾拜见皇上。”少女向下屈身，略微行了一个屈膝礼。

“你别搞我了，你松开我，万一这些人蓄意谋反怎么办？我岂不是完了？”姜绪存努力的想把胳膊抽出来，如果地下室有人的话，一定能看到他在和一团空气斗智斗勇。

“谋反都用上了，你还真当上皇上了。”少女拍拍他的头，“放心吧，他们还是很听话的，对你来讲是很安全的。他们的本质已经让我收走了，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灵魂被收走，难道不会直接死吗？”

“说多少遍了是本质，本质！像灵魂而不是灵魂，没有了他，你只是不知道做什么，而不是什么都做不了，懂了吗？”

“听不懂思密达……”

“当他们没有本质的时候，本能又冒了出来，他们现在都是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人，就像工厂里边儿量产的机器一样，指挥遵循的既定的模式来行动，饿了就吃饭，渴了就喝水。”少女战略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