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详尽的解释,我来不是组织凑份子,你理会错了,我的意思是想请你去看望他,帮助唤醒秦远,这是大夫提供的治疗方案。他不耐烦的反驳说,治病救人那是大夫的事儿,我能起多大作用,再说了我是真没时间。你把微信给我,我回头给你发红包。真的不好意思哈,我还有事,恕不远送。
我再次尝试晓以大义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无心倾听,对着门外的助理说,你把这位先生的微信号留下,回头拿给我,他匆匆的转身迫不及待的走出办公室。我与他的年轻助理擦肩而过,我扭头就走,他的助理在身后喊,先生张律师要留你的微信号!
我又不是来讨债的,我要什么钱?人情淡薄,我不免唏嘘。我失落的走出办公室,看见前台边上徘徊着熟悉的身影,身姿挺拔。那人正是沈茜,她站在门外迟疑踱步,好像对进与不进很难抉择。我走出门外与她正面相迎,她看到我颇为意外,问丁晓飞你来律所干嘛?我直言不讳的说,我来找秦远曾经的同事,我想多找点人去看望秦远,也许对他的病情有帮助。她接着问,那你找的怎么样?我难掩扫兴,说热脸贴了冷屁股,够呛。
她转而陪同我一块走出写字楼,她严肃的对我说,找人看望未必有效,中医针灸或许会有些效果,能刺激穴位、神经什么的。她说本来晚点要给你打电话,我已经联系好大夫了,大夫只能挤出今晚的时间,老爷子很少出诊,机会难得,今晚必须把这事儿落实。我说那你就只能随机应变了,你在医院不是有耳目嘛,你抽个没人的时机只管让大夫来就是。哦,对了,秦远换到普通病房了,在十六层走廊东边的尽头。你今天来律所是干嘛呢?她支支吾吾不愿意明示。
回到住处,我把换下来的干净整洁的衣服收好,放回衣柜里,我实在忍受不了丁晓飞衣服里的霉味儿。从我附身的第一天起,丁晓飞就穿着一件土灰色廉价的休闲外套,商标的字母我是没见过,里面搭配一件天蓝色的短袖,下身是一条褪色已经泛白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已经分辨不出本来颜色的黑不溜秋的帆布鞋。不管风吹日晒,这四件套是丁晓飞的固定搭配,雷打不动。
收拾的间隙,我无意中发现衣柜深处叠放的衣物下面藏着一个样式陈旧,四方的铁皮盒子。好奇心作祟,我便打开了。里面都是些女孩儿的小物件:发卡、粉红的娃娃、笔记本、玻璃相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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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