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沙满贝停了停，“也许是，因为是陌生的领域，加上大量精力的投入、意味着青春的年华。我现在连这领域是否真实存在都是未知。”

“满贝啊，你说的这个存在又不一定真实存在的世界可是某种精神世界？”

“是的，师父。”

叶师父，喝了一口茶，继续说：“精神世界是一个内在的世界。过去它无法被他人感知，只有主体可以感知。人们通过语言、色彩、舞蹈等等方式传递出来，也就成为了艺术。你要用科学的思维的进入艺术的世界可能是迷茫的原因之一。”

“是的，在科学的世界里一是一，在艺术的世界里一可能有一千种表达。”沙满贝，确实对艺术比较陌生，很多画、看不懂，很多音乐，听不懂。

“满贝，两个领域需要用功的地方不同。科学世界用脑，艺术世界用心。艺术世界是感知。用科学的语言是从感觉到知觉。你看看这些词有个异同：感受、感觉、感悟。”

“都有感字，都是通过感觉器官去接触，接着有不同的指向：生理、情绪上的、认知理解上的和精神直觉上的。”

“你的分析很清晰，你看感字，底下一个心字，上面一个咸字。感就是心上的味道。你喝这杯茶，感受下。”叶师父直指满贝手上的茶。

满贝，刚才有个念头想好好闻茶的香味，但注意力都在对话上。现在，细细喝一口。努力用味觉和嗅觉去捕捉茶在感官上留下的信号。

叶师父看看满贝，问道：“怎么样？”

满贝说：“香！”

叶师父说：“你的语言很贫乏啊！在你的世界里，没有语言去描述、定义他们。这种香和那种香感受不同，无法精准感受和表达。就像一样是黑，到底是黑中带绿是黛，黑中带红是玄，黑中闪亮是乌，无法分辨、无法感知、无法描述，如何用艺术方式去感知，用科学的方式去研究？”

满贝，点点头，他已经有所领悟，也就准备起身告辞。

叶师父说，这种茶是九印茉莉花茶。你找机会去再品品或者看看做茶的过程，也许对你有所启发。满贝致谢，存档，退出了梦境心旅。

康米退出游戏后，看看自己的迷你小水吧里，都是各种饮料。同一个品牌，同一款产品，同一个味道。寻思着什么时候去看看做茶。不过估计没多少机会，军营里进入都要报备请假，得到审批才能出来。经过这次对话，康米决定先放放科学思维，去感受、去感知、去感悟。

第二天，军事基地，6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已经连接好潜舱，12位护航员也已经准备就绪。康米输入下潜坐标的密码，下潜数据通过光纤同步到各个下潜舱。准备完毕，自己也连接了一台下潜舱，不再只是在边上看数据。

在潜舱的引领下，康米进入了一片虚空。没有颜色、没有声音、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没有重力。这让康米觉得不自在，这时，四面八方的光亮起来，无比刺眼，吓得康米想要躲藏起来。可是一片虚空，无处躲藏。接着一声炸雷响起，就在耳边，吓得康米想要去捂住耳朵。可是他发现他并没有手，也没有耳朵。

他没有眼睛却可以看见、没有耳朵却可以闻到，他的心里恐怖感袭来。“公域灵界、公域灵界！”康米的念头浮起，一直提醒自己。这时远方一个黑影，一团乌烟向这儿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