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溪镇的庙里,空宁找了一处蒲团坐了下来。这是一座不大的庙,一共就三进。门口是一个铸铁的大香炉,一簇簇香,次第有序地插着,冒着青烟。屋顶是色彩鲜艳的剪瓷雕,两头相对而视的彩龙。龙由彩色弯弯的碗片,一片片贴上去,看起来立体鲜明、栩栩如生。
空宁正在打坐,时间在心的世界里既慢又快。一晃已是中午,一位中年尼姑经过,看到空宁,说:“这么迟了,快来吃饭”。空宁施了礼,说:“好的。”尼姑说话指了餐厅的方向,然后自行去收拾库房了。餐厅里没有人,显然大家已经都用过餐。剩下的饭菜,清清楚楚地放着。厨房里两位阿姨,正在收拾整理。她们看见空宁,碗筷放在木头橱柜了,柜门是透气的纱网。空宁取了碗筷,和一个盘子装了些菜:有萝卜煲、老豆腐、炒小白菜、还有紫菜汤。简简单单地菜却吃得很舒服。
空宁想起妈妈以前说的“清补”,清清淡淡也是一种补或者清理肠胃也是一种补。身体缺什么补什么。如果身体不缺,所谓的补,反而成为身体的负担。空宁用心地吃完饭,清理完碗筷,放回木头橱柜。庙宇里安安静静,想必大家都去休息了。
空宁在庙宇里,随意地行走。这座小庙同时供奉着,佛祖、老子和孔子,三教在这里融合。“这三位老师,在这里聚集开会,共同研究、交流,倒也有意思!”空宁心里想。
在500公里外的军营里,军营依山而建。飞机跑道横在军营中央,两侧的山体被开成为了飞机的掩体库房。不过这个地方,不过这个地方已经不再是一个军事基地,而改建成了一个军事研究基地。一个个飞机的库房,也改造成了一个个研究室内。门口依旧是军事一级警备单位,哨兵在钟型的玻璃岗亭了站岗
佩戴着少校军衔的,康米。康米出生在军事家庭,从小也喜欢兵书,大学被国家派往海外学习。
他的导师是伊蒙,一个好斗的医学博士。伊蒙小时候曾经用自制的大炮摧毁同学家的大门。医学院毕业,后来参军,当然军医。在部队了提供了大量人体组织研究和实践的机会,退休后到大学任教。他体格强壮、精力旺盛。他带领团队能够让1-25微米大小的神经元轴突和AI接受器保持通畅的信息连接。这个非凡的研究让他取得了诺贝尔医学奖。人类和机器的融合提供了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基础建设。
伊蒙很喜欢这个来自东方的学生,好学、品行端正。不过,康米进入海外大学学习并没有以军人的身份,后来伊蒙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对他大发雷霆。之后学校通知他换了导师。他的研究生涯也就望到头了。回国后,受命在西京军区,从事小团队作战和单兵增强的军事项目。通过科技为小单位军事团队提供支持,提升小团队的战斗力。这次收到,调令接手了公域灵界的探索任务。
士兵增强技术,容易理解,比如通过电子手臂或者电子耳,增强人类的感官或者力量。最初用于残障军人的康复,但随着技术的发展,这些电子器官肢体超越了人类的原始肢体。一些特种部队开始将这些技术运用于士兵改造。这些当然是秘密进行,那家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改造成半机械人。
康米接手公域灵界的探索后,很快上手。在得到公域灵界坐标和各种情报之后,公界灵域的探索先锋队很快被组建起来。不过,他的内心陷入了迷茫。但有些事,没法和上级说,没法和同事说,没法和下属说,也没法和家人说。康米只能注册了个小号,和进入梦境旅行和里面的AI人交流。这是违反军方的规定的行为,但小号是从一个远方亲戚的老人的真实ID注册的,他在乡下也从不上网。因此,也没被发现。
康米在梦境里,来到一处风景秀丽的山水间。清澈的水环绕着亭亭玉立的山。青竹掩映下一处朴素而又扫洒干净的草堂。康米走到到门口,轻摇门口的小铜铃。铜铃,活泼地响了一声。屋门开了,一个小女孩出来开门。
“爸爸,是贝哥来啦!“康米在梦境里,取的名字是沙满贝。意思是满满沙滩的贝壳,这是他有次去一个叫下沙的无人沙塘时,看到的场景。各种贝壳就在细细的沙子上,贝壳有的光彩照人、有的温润如玉,有的粗粝带刺,他感觉自己站在一处巨大宝藏上。
康米和女孩打了个照面,感觉很像一位小学同学叶莺。这是他自己的定义的世界,里面的角色心随所愿。屋子里坐着一个老人,正在雕刻发簪,桌面上各种木工工具整齐的摆放着。他正在给发簪镶嵌的鲍片。老人看见沙满贝,停下手上拿的活,请他坐下。
“孩子好久不见了。”
“是的,叶师父。”
女孩两杯茉莉花茶端过来,静静地放下。没有打扰他们的谈话。这花茶,在山泉水的冲泡下,花香四溢。康米久在军营很少闻到这种柔情似水的清香。
“师父,我最近接手了新任务。但内心尚未接受个任务。这是一个扑朔迷离的任务。”康米有意在AI世界里说得模糊一些,避免涉密。
“满贝啊!你用的词是“尚未”。是否在潜意识里你觉得这也是一个必竟的阶段。只是现在还没有,未来某个时机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