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卡微笑看着兄弟二人，索恩还以一个笑容，卡尔亚看到蕾卡的笑容脸色更红，眼神触碰的一瞬间就立刻把头埋进怀里。

“走吧。”索恩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卡尔亚，拉着他离开了。

兄弟俩走在回家的半路上，索恩表情严肃地开口问道，“你闻到没有。”

卡尔亚还沉浸在刚才蕾卡对他露出的微笑，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和期待。

“我问你闻到没有。”索恩狠狠拍了下卡尔亚的肩头。

“闻到什么？我只能闻到你浑身上下的烟味。”卡尔亚的幸福幻想被打破，不满地说着。

“她身上有血的味道，她没受伤，这血的味道只能是那两人的。”

兄弟俩都是猎户，有着一副好鼻子。

卡尔亚沉默了一会才说，“那又怎样，她没事就好。霜园村不是冰之子，不会有人在乎一两个行商的生死。”

他说的是实话，即便没有‘白灾’，部族之间的小型劫掠和吞并也时有发生，只要不牵扯到自己的部族，不会有人在乎。

“那两个放火的行商我见过，有一个大块头，我一个人肯定解决不了。”索恩若有所思地推测道。

“这个女人不简单，你还是找冬妮娅吧。至少她还没带着个孩子，屁股又大，肯定能给你生个女儿。”索恩调笑地看着卡尔亚。

卡尔亚没回他，抬起一脚踹在了兄弟的屁股上。

“我开玩笑的哈哈”索恩大笑求饶着向家中逃走了。

…………

待到两兄弟走后，蕾卡掀开炉子上的锅盖，确认了里面熬煮的是常见的安神草药后才放下心来。

她又走到努努床边，拉起孩子的小手，疲惫又满足的看着他。

感受到手心的温暖，努努半睁开双眼看着母亲，

“妈妈。”

“我在，努努，妈妈在。”蕾卡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强忍后的哭腔。

“爸爸在哪里。”

“我们还会流浪吗。”

蕾卡眼角有泪划过，她俯身抱住孩子。

感受到蕾卡身体微微的颤动，努努出声安慰道，

“妈妈，我没事。等我长大了就能保护你了。”

“我会长得比布隆还要强壮，坏人就不敢欺负我了。”

男孩逐渐恢复起精神，他伸出稚嫩的双臂环绕住蕾卡的脖子，安抚着无声哭泣的母亲。

“妈妈，我没事了。我好饿，我还没吃晚饭。”努努撒娇开口说着。

蕾卡松开他，擦去眼泪，“等你喝完药我就去给你做饭。”

“我不要喝药，太苦了。我现在感觉很好，等我吃完饭我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蕾卡笑里带泪，转身来到炉边，揭开锅盖盛了一碗药。

“我不喝！”

努努的声音中气十足，药还没喝下肚就已经见到了疗效。

“喝完药我就给你喝桦树汁，加了蜂蜜的那种。”

“两杯，而且要加超级无敌多的蜂蜜。”

…………

吃完晚饭早早洗漱后，蕾卡搂着孩子躺靠在床上。

努努似乎确实已经恢复好了，他又变回了往日精力无限的样子。

蕾卡无奈只能陪他玩些小游戏，消磨起孩子过分旺盛的经历，努努则一直在追问着那两个坏人的事。

蕾卡只能编了个谎话随意把努努糊弄过去。

“好了，该睡觉了！”蕾卡出声呵斥依然兴奋的男孩。

见努努终于不情愿的安静下来，蕾卡吹灭了床前的烛火，舒服地躺在床上。

“妈妈，我的斯弗尔尚歌真的没了吗？”努努小声开口问道。

朦胧的月光洒在床头，也照耀着努努湖蓝色的眼眸中，男孩的眼里有些委屈有些失落，自己‘宝剑’的丢失才是让他感觉到最难过的事。

“没有了，妈妈会找人再给你做一把，而且是能吹响的那种。”蕾卡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额头。

这不是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她必须开始考虑起母子二人未来的生活。

努努将来可以像她一样成为一名祭祀，前提是他需要学会至少一门乐器才行。

哨笛似乎是个不错的开始，简单易上手不说，而且还能消磨他过剩的精力。

还要教会他学习乐谱。

努努还不识字，教他识谱也是一件让蕾卡感到头疼的事情。

从哪首歌开始呢？

蕾卡思索起她往日给孩子唱过的歌谣，一首她已经很久没唱过的摇篮曲突然冒上心头。

“妈妈教你一首歌好不好，你小时候经常听的，我很久没给你唱过了。”

蕾卡想起了那首母亲最早教会她的歌谣。

感受着努努额头在她掌中的摩擦，蕾卡缓缓哼起那首歌谣，开口唱到：

我要变成白色的雪人

躲进雪屋里

我去找你了，我最亲爱的伙伴

我将为你演奏

我要钻进你的雪屋

为你吟唱雪融化的声音

好让风铃叮当作响

好让忍冬花儿开放

我要变成一只蓝色的鸟儿

飞出窗子

好在晴朗的冬天翱翔

飞向灿烂的阳光

嘹亮的啼啭将在空中荡漾

那是春天的歌唱

好让风铃叮当作响

好让忍冬花儿开放

我要成为游吟的祭祀

回到我的故乡

伸手呼唤你

我美好的家乡

……

ps：歌词改编自俄语歌曲《小白猫》，非常好听，建议读者们都可以去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