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鹰也不主动挑起个话题,他索性也闭口不言,二人脚程很快,没多久就到了衙门附近,遇到一直在此等候的耀。
“刚才那人已经送到牢里关押起来了。”耀迎上前向薜林洲禀告,顺带十分不有好地瞥了秦鹰一眼。
“有劳!”秦鹰知道耀看她十分不顺眼,但人家是就里来的大人,想想便还是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句,也不管耀那是个啥眼神。“行,既如此,那大人也早些休息,一切明天再说。下官这就告辞了!”秦鹰对薜林洲行了个礼。
“你……这是?”薜林洲见她要走。
“回家啊,我总不能也住在衙门里。”秦鹰笑了笑,转身就进了街边的济安堂药铺。
“……”薜林洲看了看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翌日晨起,郝如意听说昨天夜里又抓了个人,便草草吃了饭就将人提上来问话,清泉县就那么大地方,案发地离衙门又不远,鞠大胖大伙基本全都认识。
“郝大人,小的冤枉啊!”既然是熟人,那就有话敞开说吧!
“你冤枉?说说吧,你哪冤枉?”郝如意连堂也没升,就在后堂坐在椅子上,端了杯茶却不喝就在那刮茶叶沫子。旁边坐着薜林洲和沈悦,秦鹰他们则在站在一旁。
“小人……小人……”
“说不出来了吧?你大半夜上人寡妇家,你想干啥?”郝如意特别强调“寡妇”二字。
“我……”
“昨天你不是和那黑衣人说你是想偷点东西吗?入室盗窃,按北唐律,先打十板子再说!”郝如意吓唬他。
“别别别!大人,张发家是小的邻居,小的怎么可能去偷东西,小的……”鞠大胖扭捏。
“噗!”他在这憋个大红脸一言不发,旁边的老蝎和几个衙役却都在偷笑,“你小子是看上人家寡妇长得漂亮了吧!”
“你胆可够大的,人家男人昨天可才刚死的!保不准那GUI魂还在那屋子里没走呢!你这急三火四的就跑人家去,不怕那死GUI丈夫找你报仇?哈哈哈!”几人哄笑,鞠大胖被说的脸红的像那熟透的柿子,随时可能爆开。
“哈哈哈哈!”见他这冏样,几人笑得更甚,郝如意还在那刮着茶叶沫子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大人,他们……”
“他们说的可是实情?”郝如意面带讥笑。
“你们……”面对众人的嘲笑,鞠六气得直喘粗气,脑袋一热口不择言!“那……那男人根本不是他丈夫!”鞠六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哦?”郝如意本来就是想刺激刺激他,让他吐出实话来,没想到他语出惊人。任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个新情况。
“不是他丈夫?”郝如意放下杯子,反问道。
“云娘,就是张于氏,她本是一大户人家的丫头,得罪了当家主母被发卖,她也不知道是谁买了自己,只是被人带到一处后宅,让她伺候张发。后来不知何故,又将她和张发送到咱们这地方,安置到那处宅院里,对外就说是夫妻落户在此。因为她常到集市上买肉买菜,一来二去就熟了……”想着自己已经露了口风,鞠六知道再瞒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然后你因色起异,与云娘合伙杀人……”郝如意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
“没有没有没有……她那丈夫和死人也没什么二样,就算我二人真有什么,他也管不了,我们何苦要杀他?”
“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云娘名义上的丈夫,你们偷情终不是长久之计!”郝如意向前探出身子,贴近张发的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