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史,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岳凌笑着收剑回鞘,将脚边甲片,踢了一片到王长史面前。
王长史面色涨成了猪肝色,半响也回不出一句话来,亦偏开头不敢看向前方。
“王长史,你现在的身子还歪不歪了?”
王长史被岳凌激得气急,口不择言道:“岳凌,你非要逞口舌之利了,早晚也有你的祸事临头。”
岳凌自然不是吓大的,笑道:“若是诅咒我,王长史还是去牢里扎小人,或许更有用些。”
不多时,秦王府的亲卫闻讯赶来,见一地的甲片,如雪花覆地一般,尽皆愕然。
人群中簇拥着秦王,上前几步,也是略略惊愕,而后心情舒缓了许多,拍了拍岳凌的肩头,道:“多亏你了,当真没让孤失望。”
“为殿下分忧,乃臣下之责。”
秦王连连颔首,看着岳凌的眼中是愈发欣赏。
“孤有个女儿便好了,林如海怎么就如此好命?”
收回心思,秦王又问道:“岳凌,你是怎么发现这甲片的?”
岳凌拱手道:“此事还得多亏了王长史提醒。”
“哦?王长史竟是个好的?”
岳凌摇头道:“那倒不是。首先车轮的痕迹只有在青石板路上才不容易留下,我寻了各处,最终来到这内庭。而后,王长史又说起光照,而此地阴暗,谁府上都不会摆一个密不透光的假山在中庭。反而像秦王府中,有穿山游廊,山脚有山洞,四处高低不同,其间缝隙数不胜数,这才是常见的。”
“果然是孤的千里驹,实在有勇用谋啊。”
秦王心喜道:“好,好,将人都捉了,送入大理寺待审。”
听得秦王下令,秦王府的亲卫正要有所行动。
适时,府外又来了一队兵马,皆披金甲头戴金盔,背后以羽为饰,持长戈入内。
羽林军统帅赵凡,见到秦王后,上前躬身道:“臣,见过秦王殿下。”
见宫里来人,秦王皱眉道:“怎么?只有孤查了个水落石出,宫里才肯出兵吗?”
赵凡道:“回殿下,是陛下方醒,戴总管将殿下的话带到,陛下便下令臣来操持此事。既然已有赃物在此,臣必会奉旨拿人,殿下放心。”
秦王冷声道:“你最好能秉公办事,若是有一丝包庇,那便朝堂上见!留人,与羽林军清点盔甲数目,其余人随孤回府。”
“是。”
秦王给足了面子,赵凡也不能再有异议,眼看着秦王府的人参与到搜查之中,没任何言语。
看向康王府上众人,尤其王长史,赵凡皱了皱眉头,道:“都别端着了,下枷锁,随我走!”
……
“疯了,都疯了!”
庆元帝坐在龙榻,头上发丝有些许散乱,面色枯黄,眼眶深陷,却散发着阴鸷的目光。
“康王凭什么敢私藏盔甲?他要造他老子的反不成?”
戴权跪伏在一边伺候,手中端着锦盘,其上是药汤,以及名为补药的几粒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