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封平前些日子战胜了刘明远,自身实力不弱。
虽然传闻他是废灵根,可看如今的架势,他至少有凡境四品的修为,距离废灵根的五品上限不远了。
一旦超越了五品,恐怕这废灵根的检测结果将不攻自破!
到时候,以此人的修为,必然轻松进入外院!
封平在场中游走,一直保留实力,他所求的是一击致命,要了钟秀的狗命!
又斗了半柱香的时间,钟秀气势再次减弱。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此刻的钟秀便是如此。
他应付封平偶尔的一击便已如此吃力,若是封平全力施为……他已经不敢想象。
一击迫开封平,钟秀高喊道:“我认输,此战至此结束!”
可封平却没有罢手的意思,一拳轰出,钟秀仓促相迎,却被狠狠地砸在台上,口吐鲜血。
“封平,我已经认输了,你居然还出手!”钟秀怒吼连连。
“认输?你我是生死契,可不是点到为止。”
“你敢杀我?”
钟秀此刻才有些慌了,他以为封平邀战只是怒火迷失了心智,没想到是真想要他的命。
“你知不知道我身后是谁?”
“我不关心,我只知道我身后是千百年来书院的门规!”
封平这话顿时引起一片喝彩之声,毕竟大家都是少年心性,看不惯钟秀这种仗势欺人的行径。
“杀了我,你也得死!”
钟秀真的怕了,躲闪的间隙还不忘出言威胁。
“这就不需要你关心了,总之你是看不到了!”
封平骤然加快攻击速度,虽然门规严苛,可他总感觉钟长老会插手阻拦,因此出手又快又狠。
一时间,场中拳风席卷,如巨浪,如飓风。
钟秀如同一叶扁舟,孤立无援,随时可能被巨浪撕碎!
一拳杀到,直奔钟秀的面门。
钟秀一脸惊恐,瞳孔放大,脸色惨白。
他已无力躲闪,扑面而来的力量让他绝望……
轰!
烟尘散去,众人方才看到封平、钟秀之间站着一位老者,正是钟长老!
“哼!小小年纪,心狠手辣!”
只见他哼了一声,手掌轻飘飘出手,也不见如何刚猛,却一下子将封平扇飞了出去。
封平半跪在台上,嘴角渗出了血迹。
可他依旧高扬着头颅,指着钟长老,怒道:“生死契,不可扰。你当书院的门规是放屁吗?”
钟长老没想到自己全力一击居然没能重伤对方,更没想到封平说话如此没有顾忌。
“你们二人,年少无知,又无生死仇怨,何须定生死契约?念你们修行不易,今日比斗到此为止,抓紧给我滚回杂役园!”
钟长老压抑着怒火,语气严厉。
“门规在此,请钟长老离开演武台,让我和钟秀完成战斗!”
封平语气冰冷,既然撕破脸就没必要退让。
今日放过钟秀,他钟长老就会轻饶了自己吗?
“你……封平,你不要执迷不悟!你们就此罢手,回去后我会好好提携你……”
“擅自干扰演武台决斗,破坏门规者,杖五十,逐出书院!”
封平当着所有人的面,朗声念着门规,又喝道:“执法队何在?”
众人看着封平这番做法,暗暗吃惊,心说这小子莫不是失心疯了?
这可是堂堂长老啊,如此不卖面子的吗?
钟长老脸色铁青,对封平恨之入骨。
可他此刻的所作所为确实有悖门规,若是捅到长老院他也不好交代。
且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拿封平如何,同时也气恼钟秀不知深浅,若不是看在亲眷的份上,他才懒得管钟秀死活。
况且钟秀家中那件宝物还未到手,他更不能让钟秀死了。
“封平……”
钟长老话未说完,封平便再次高呼:“执法队何在?”
执法队往日执法的对象都是门中弟子,何曾对长老出手过?
如今被封平点名介入此事,着实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暗骂封平混蛋,竟将他们搅进来。
可若是装死不管,他们执法队的威严和颜面可就扫地了,因此只能硬着头皮出头。
“钟长老,门规在上,还请依照规矩办事!”
执法队的人穿过人群,说话不卑不亢。
“此子违反门规,破坏书院财物,受罚之后怨天尤人,寻衅滋事,阴谋害人。”
钟长老当着执法队的面便将脏水都泼向封平。
“钟秀举报有功,若是被此人谋害,岂不是有损书院颜面?还请队长插手制止此事,至于违反门规一事,我会向院长请罪!队长的功绩,我也会一并禀告!”
执法队的人听闻此言,心中暗喜。一方面钟长老把他们执法队摘了出去,另一方面还会为他们请功,这种好事可遇不可求。
“钟长老思虑周到,弟子自然不敢怠慢!来人,把封平羁押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封平怒视执法队队长。
“哼,自然知道!”
事已至此,封平不能强攻,否则这钟长老必然雷霆一击要他的命!
一场生死风波,就此散去。
围观者津津乐道,或议论封平之威,或讨论钟长老之诡,或私语执法队横插一手……
钟长老带着身受重伤的钟秀归山,封平则被执法队押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