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是去工地后,唐小九失去兴趣,他可不愿再受颠簸之苦。
难怪说骑马是一种身心愉悦的运动,极目远眺,微风拂面,起伏之间风景尽收眼底,还没享受够,目的地已经到了。
从村里人那里打听到父亲的位置,正抡着大锤敲石头呢。
“爹,爹!”见到自家闺女过来老花喜出望外,扔下手里的铁锤迎过来:“这老远的路你咋过来的?累不?”
“搭顺风车来的,一点不累,今儿个去县城,给您带回来俩肉丸子,天气热不好留,就给您送来了。”打开饭盒,汤汁一点都没撒,陈四这家伙的骑术还真不错。
“这不早不晚地,吃哪门子的饭?”姑娘既然带来了,又不能浪费姑娘的心,于是招呼一同干活的几个汉子一起吃。
一个瘦小的汉子有些犹豫:“咱们都聚在一块不干活,监工不会找麻烦吧?”
“没事,看我的!爹,你们放心吃!”花朵儿兴致勃勃地抡起跟自己一边高的大锤,锤头跟哈密瓜差不多大小,十斤左右的分量。随意甩了几圈,嗡嗡作响,一点压手的感觉都没有。
咚!咚!一起劳作的汉子还想提醒花朵儿小心,这可不是女孩子玩的东西,结果就看见铁锤在小姑娘手里跟草棍似的没有半分重量,轻轻两下,坚硬的山石就裂开一人来高的大口子,又来两下,山石直接碎裂。
小手轻轻一扒拉,大石应声而倒,伸脚一蹬,大石乖乖滚到山坡下。
附近干活的人全都傻眼了,这是个女娃子吗?人家这两下怎么比捏泥巴还轻松,咱们这一个个大老爷们累死累活半天还不如人家轻轻挥手来的快。
噼里啪啦一通乱砸,整片山石都被砸出深深地裂痕,待会儿不必费多大力气就能砸下来大堆碎石。拍拍手掌,花朵儿不顾众人怪异的目光,朝自家爹爹打了声招呼:“我去找陈四玩了。”
帐篷里陈冕正和监工讲述流水作业的模式,监工连连称奇,把陈冕所说的东西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打算第二天开始施行。花朵儿掀帘进来,毫不见外地四处瞎逛,对帐篷中间的那个建筑模型颇感兴趣,古代匠人的手艺真是细致到了极处,小房子窗户上的纹路清晰可见,用指甲盖一扣还能掀起来,房顶拿下来后还能看见里面灶台、火炕的位置。
“要不要这么细致啊,这那里是模型,分明是艺术品好吧?除了神乎其技,我想不出任何词汇来称赞它所展现出来的技艺。”
“小娘子过誉了,不过是点小玩意儿,怎担得起神乎其技这四个字。”这模型就是监工做的,他也是整个工程的负责人,同时也是一位资深工匠,家族几代人都负责过大型工程,小小一个模型在他看来不过是基本功而已,当然了,能做到他这么精细的人也不多,也用不着,完全是强迫症作怪,花朵儿猜测,这人一定是处女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