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山一瘸一拐的,带着王寡妇又坐上了一辆黄包车,让他拉着两个人来到了一处棺材铺。
寿衣、纸人、纸钱、香烛,反正只要是死人钱这家铺面都赚,这家铺面,就是他们四窟最大的产业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总部所在了。
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赚死人钱的利润不比卖鸦片差多少,这年头卖鸦片的人太多了,
新加坡这个亚洲第一大港同时也是世界最大的鸦片贸易港,他们底下这些做分销的竞争自然也激烈,相对来说还真不如这玩意。
整个吉隆坡的白事生意都是被他们华窟垄断的。
赵大山一瘸一拐的先进里面汇报,不大一会儿便又出来将王寡妇给抓了进去,
二人在铺面的里院七拐八拐的进了一间残破的瓦房,里面堆放着无数没来得及扎完的纸人。
而无数纸人环绕的中间,有一个身上带着血迹,模样凄惨且狼狈的男人,正是吴风。
“风哥!”
王寡妇连忙扑将上去,眼泪吧嗒吧嗒地就落了下来。
“风哥,你,你,你受伤了么?你伤到了哪里?”
吴风皱眉:“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
说着又问向身后的两个人:“山哥,花爷,咱们好歹都是一条线上的兄弟,你们抓我女人这就太没义气了吧。”
赵大山却道:“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女人还真不是我们抓来的,而是他主动找上门来的。”
“风,风,风哥”
王寡妇上前道:“几位大爷想知道什么,您就说了吧,说了就没事了。”
“滚你妈蛋的,你特么谁啊,臭婊子,你还真以为你是我婆娘了?
臭婊子,让老子出卖朋友?滚滚滚,赶紧的,花爷,赶紧让他滚蛋吧,
这娘们就是一暗娼,你们不会觉得我跟她睡过,她就是我的女人了吧。”
赵大山却是狞笑着,将自己的瘸腿放过来道:“是么,兄弟,你没说实话啊,看看我这腿,就是你那朋友给我弄伤的,大夫说了,以后搞不好我要成瘸子了。”
吴风闻言兴奋地道:“你找到他了?”
“呵呵,你问你女人啊,是你这个女人,将他诓我这来的。”
“嗯??”
吴风疑惑的看向王寡妇,王寡妇便将事情的原委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却是直气得吴风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烂人,臭婊子,谁让你替我做主的?
你特么谁啊,睡你两觉还真当自己是我婆娘了?你个母狗,烂货,贱人,你特么的,你特么的,我……你特么是不是有毛病啊!”
随即吴风苦笑道:“花爷,你是了解我的,这女人真跟我没啥关系,艹的,这都什么事儿啊,那,看这意思是,跑了?”
赵大山点头。
“哦~,跑了好,跑了好,山哥,花爷,那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再关着我也没用了啊,我知道的也不多,都让着娘们给抖搂干净了,
她替我出卖了朋友,你们没抓住啊,这是山哥你没本事,这总跟我没啥关系吧,花爷,要不您还是把我给放了吧。”
这时,花爷终于开口了,道:“你不是说,你跟他是萍水相逢,刚认识的新朋友么。”
吴风:“是新朋友啊,他那房是我找的,本意是为了让他躲殖民局来着,我那会儿也不知道咱们上头要抓他啊,那事后我知道了你们问我,那我也不能说啊,新朋友就不是朋友了?”
“你们问我,我都想好了,我就死扛着不说,出卖朋友的事儿咱不能干,可你们也总不能弄死我吧。”
“殖民局,华记,洪门都在找他,我这朋友这次肯定是要栽了,就算我不点他,我估摸着有个两三天他这人怎么也抓住了,
我寻思我只要扛过这两三天,就不算对不起朋友,说不定还能传出点我重义气的名声。”
“真的,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跟他也就是这么点关系,我只是知道他住哪而已,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