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馨的素描画,偏向用普通铅笔,这样线条看上去更细致。
‘先画头像再说。’见到有老师,她改用炭笔粗重描边,纸面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恩格斯的表情,是不是应该再生动点?”过了半天,方老师问,
他看着艾馨手机上的图册,又说:“他和马克思处于同一时代,根据当时背景,他在思想研究,先后提出阶级物质的观念。”
“素描上的面孔,眼神深邃,胡须茂密才是好的出发点。”
很想把恩格斯胡渣画的像森林,他的鼻头纤长,眉眼弯弯。而且咧着嘴笑,如此滑稽的肖像,就不会知道她画的是谁。
方老师说:“只要画出面部的肌肉,基本轮廓能够确定。”
他又说:“虽是五十年前理论,但他们都是引进时代的楷模。”
‘恩格斯就是位老人家,他不爱吃饭,经常不睡觉还熬夜,所以头发花白,发表了很多理论。还总是从人民研究社会,人民发源于物质,物质发源于无产,有无产才有社会,社会光明了才有未来。
后来他们排除守旧的理论,将社会变为新社会出发,与马克思总结出新理论。人民可能与社会没有关联,因为没有人民社会还能继续,到一定与无产息息相关,无产与无能,创造物质,社会才得以继续发展。
他们共同的探索,翻新一个时代,为无数人奠定了前进路上的指路灯。’
“…”场面沉默起来。
“艾馨,之前是亲人送你手表?”方老师又找到话题,打破局面。
艾馨回答着,
“嗯,是我老哥。”
“有哥哥真好,多一个亲人,多一份温暖吧。”方老师说。
“方老师有家人吗?”
“想到才问的,老师女儿和你一般大。”
“平时关系怎么样?”
“小时候老是吵着,撒娇给她买好看的裙子。买完以后就忘了,放在家里的衣柜一直挂着。
落的我们替她收拾,说起来,那时候才和她最亲密。”
“后来呢?”
“以后长成了大娃娃,也不会黏人。还很任性,犯起倔那个牛劲怎么都扭不过。”
以前只在意方老师的着装外表,风起了,才愈发看清师生间目光。听他谈到自己儿女,还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艾馨你呢?”
“对即将到来的开学庆典,抱有什么看法?”
话题转移了回来,
“继续学好画画,和同学们完成有难度的画作,走完最后一学期。”艾馨说,
“敢于挑战的想法是好的。而且,你不止有同学,还有老师也在!”方老师说着。
在看到窗边油画,《海上舞女》。他又语气直接,问:“舞女的脸色空虚,又为什么在海上起舞?”
这时的画,已基本成型。油画虽张扬,要有人物和背景。
‘孤独的舞女,代表什么?’
他还说:“画幅的色调沉闷,主题离奇。离我们生活的范围遥远,得不到观感,就会失去艺术品味。”
艾馨却说:“这幅画虽不出声响,通过神态,动作,与景观描述着本身涵盖的。
闪电只身在云外,浪涛浮沉于海面。舞裙的层次感,呈现感光度的明暗两面。
印象主义本就是,所看到形状的饱和状态。”
《海上舞女》起源于乡村中歌女,艾馨也希望她可以施展歌喉。从价值角度讲,应该是接近,才能做到心灵的沟通。
‘由浪花构建裙摆,却很少见,也很抽象。’
方闲舟有几分体会。
天气总归会暗下去,在小城也好。无论是否有人观赏,笔画形成轻重,都不会待在原地。
他说:“老师年轻时,理想也不是教书生涯。”
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