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衙役们准备解散回家之时,衙门外衙役班头老乔带着两名衙役将龟公孙带了进来。
“张县令、燕帅,正巧都在,龟公孙在衙外投案自首。”
燕飞羽与张万年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没有想到嫌疑人会自首,白天找了一整天不见其下落,这夜晚前来衙门自首着实让人想不到。
这若是换作平时早就散堂关闭衙门,今夜算是晚的。
若非主簿与王小六告密,张万年这个县令还不知道此案。
至于这两人告密原因很简单,便是一整天过去嫌疑人没找到,为了燕飞羽日后不受牵连责罚。
毕竟大家是一个锅里吃饭的,更何况王小六还是燕飞羽一手提拔出来的。
“将人带进来。”张万年发号施令,老乔立即挥手示意两名衙役将人带了进来。
披头散发的龟公孙见到燕飞羽,又看向张万年,跪下说道:“草民孙仁兴,前来自首。”
龟公孙原名孙仁兴,很多年未曾使用了也无人知晓。
若非今日他自己上衙门自首报上名字,溪县还真没多少人知道这个名字。
“堂下所跪孙仁兴,犯了何事自首。”张万年按着审案流程问讯。
孙仁兴抬头看着张万年,露出黄色牙齿笑着:“县令大人,您身边这位大人不是一直找我吗?”
“怎么还用我自己说明情况。”孙仁兴如此此行为甚是怪异,燕飞羽见其脸色黯淡神情失落,猜测这里面有古怪。
“哦!是吗?说说看,你犯了什么罪?”
燕飞羽试探性的一句,让张仁兴大笑了出来,‘哈哈哈。’
“不良帅,燕飞羽,你真不知道?”
“那你带着人满城找我一个龟公做什么?”
“也罢!来都来了,我自己说。”
“李瓶儿那浪蹄子我杀的。”恶狠狠的双目充斥着变态的扭曲。
双手举过头顶,大喊着:“李瓶儿我杀的,我杀的,哈哈哈......”
“怎么样?我都自首了,可判了吧!明年秋后问斩就不麻烦了。”
趁着众人不注意,一头撞在衙门木柱之上。
鲜血顿时渗出,流到地面形成了血泊。
燕飞羽伸手想要拦住,可还是慢了一步。
此时龟公孙仁兴还未彻底死去,嘴里嘶喊着:
“她对我那么好,我不能让跟别人跑了,我还等着她老了,我们一起找个小院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渐渐的声音消失在公堂之上。
扭曲的心态,恶心的言语,让在场的差役愤慨万分。
不少人议论着,这种人真是该死啊!
燕飞羽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自首后要撞死在公堂之上。
张万年起身看着龟公孙死在了公堂之上,示意衙役查看。
身旁的老乔用手探过,言:“人已经死了。”
张万年这才挥挥手,“让仵作将人抬去停尸间。”
又看向燕飞羽:“此事就此结案吧!”
燕飞羽想要说什么,张万年已一挥官袖离开了公堂。
众衙役们纷纷离去,孙仁兴的尸体已被抬了下去。
王小六轻言提醒道:“燕头,人既已投案自首,我看就这么结案吧!”
又问:“追捕龟公孙的告示是否撤销?”
木已成舟。
燕飞羽知这里面有些疑问,却随着孙仁兴的死再难弄清。
燕飞羽失神了一会,听王小六提醒回道:“撤了吧!”
一桩命案,谁也想不到如此结束,这案结得也太轻巧、太容易。
而这一切并非结束,为日后牵扯出的更大案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