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走完一圈刘嫂子让我们下来,灵子站在床的右边,小五子站在左边。
刘嫂子把床上我们走出来的褶皱抹平,并铺上了红床单。把小五子捧着的东西摆在了床头,把灵子捧着的东西摆在了屋里的一张桌子上。
然后就把俩个童男童女轰了出来,她走在后面,把门锁上了。
接下来的婚礼由大师兄主持。
一拜上苍;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然后并不是送入洞房。而是填写婚书。
师兄大声的念着“今有,女,李大丫,JX省南昌人士,出生于民国元年,二月初四。
今有,男。潘满仓。JX省瑞金人士。出生于民国三年。八月初六。
今日喜结连理。
接着大师兄带着新婚夫妇进行宣誓。
誓词是:
一纸婚书,上表天庭。
上奏九霄,下鸣地府。
晓禀众圣,通喻三界。
诸天圣人,请为见证。
天地为鉴。日月同心。
许下鸳盟,白头偕老。
若负佳人,便是欺天。
欺天之罪,身死道消。
佳人若负,便违天意。
三界除名,永无轮回。
宣完誓后。分别有潘满仓、李大丫、还有师父、那个充当媒人的男子、大师兄。
分别在结婚人、证婚人、媒人、主持人的字迹签下自己的名字。大家签字后有章的扣章,没章的摁手印。
最后师父在书的最后面写上了当天的日子,民国22年十月初八。
大丫姐和潘满仓的婚书是师父特意写成这样。因为大丫姐的身份比较特殊。虽然现在郎情妾意但难免以后这男人听到闲言碎会有别样的心思。
所以师父将婚书写的这样吓人。加上此时的人都迷信,所以这份有专业风的封建文化的主持者,道士写的婚书有很大的约束力。
接着潘满仓就用一根红绸牵着大丫姐进了婚房。我跟在人群后面准备跟到新房里去看热闹。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皮埃琳。”
何灵芝当时正兴高采烈在和小五子在那里抢花生都没有反应过来。
当灵子把抢到的花生正在掰开往嘴里送的时候,有听到有人在呼喊,何灵芝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过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名字。
何灵芝扭头一看一个十分长得像大姨的女人向我走来。她走到灵子面前轻轻的用手轻轻的扶着她的头仔细的看着灵子的容貌,然后突然把她抱住。嘴里说:“乖仔,你想死妈妈了。”
“妈妈!”灵子愣了一下,突然间抱住她嚎啕大哭起来。大丫姐的婚礼也突然对灵子没有吸引力了。
灵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引起了师父的注意。他皱起眉头,快步走了过来,将正在抱头痛哭的母女二人拉进了一个无人的房间。随后,他转身离开,留下这个就别重逢的母女两个独自面对这一切。
这里的空间和时间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妈妈始终没有说话,但她温柔地抚摸着灵子的头发,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然而,灵子心中的不安并未消散,泪水依然不停地流淌。这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让人感到窒息。紧紧地抓住妈妈的衣服,她走到哪里灵子就跟到哪里。
此刻的她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刚刚来到何家、对一切都感到陌生和恐惧的孩子。妈妈的存在成为了灵子唯一的依靠,而她也似乎理解我的心情,开始给何灵芝讲一些故事安抚我的情绪。
突然,房门被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灵子然后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把目光投向妈妈,语气严肃地说:“都不要哭了,这不是见到了吗?而且长得这么健康,还如此活泼。”妈妈低下头,默默不语。
男人接着说:“丕艾琳还认识爸爸吗?”
灵子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丕艾琳你不认识爸爸,爸爸可是很伤心的。来,给爸爸一个拥抱。”
何灵芝扑进了爸爸的怀抱,并且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灵子的这个动作仿佛是在身体中带来的记忆,做的自然而然。
“丕艾琳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爸爸。我知道原来咱们俩的关系要比你和你妈妈要好,你每次爸爸下班回来都要求着爸爸给你讲故事,现在的不爱说话了。”
也许是亲人之间出于血脉关系的独特的感应,何灵芝和爸爸妈妈关系只在短短半个小时之间变成了一个三口之家应该有的样子。
妈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她和爸爸就搬进了灵子在围屋的房间,那天房间有一个大大的架子床。
这张架子床非常古老,据说是围屋原主人当年结婚时的陪嫁。师父曾经笑称,以后灵子结婚后就把这张雕花木床当做她的嫁妆。
之后的日子,何灵芝一家三口就睡在这张大床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何灵芝的父母来到这里是给这些病患看病的,并且把他们的一些知识教授给了围屋里的这些女人们。
一天天色已到黄昏的时候,到了吃饭的时候,林子看见爸爸没有来。就去找爸爸准备叫他吃饭。
可是走到爸爸每天给人看病的那间房间。灵子却听到里面有人传出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何大夫,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爸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不过,这件事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这个人必须马上进行手术,即使手术我也没有把握能把他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