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在马路上溅起了多水花,暴雨来的非常紧,形成了一片白色的雨幕。
在暴雨正急的时候,店外闯进了一个抱着一个用衣服包裹起来的一个小女孩儿。
抱孩子闯进店铺的女人穿着青色的旗袍,黑色的系带儿布鞋,白色的袜子,已经彻底湿了。
裤腿上也有点点的黄泥的印记,她进门之后特意躲在一个比较人少的地方角落。
正好在灵子几人的身旁,她打开包裹怀中女孩的衣物就露出一个满脸通红的小女孩儿。
她还在不停的呻吟,女人连忙从掏出帕子擦拭这个小女孩儿身上的水迹。
这是旁边有好事的看着闭着眼睛的小女孩儿便问道:“大姐,怎么回事?”
那位大姐有些焦急的回答道:“不知道,这崽子怎么回事,突然间开始发烧,吃了几副草药也不太管用。
我准备带他到洋人的医院里去看看。”
这样暴雨如注的情况虽然吓人,路面上的积水积存的也很快。但是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到半个小时,天上的云彩便收起了雨水。
在躲在店铺中的人群像惊了的窝的蚂蚁一样冲了出去,大姨拉着几个人来到路边,抬手招了一辆黄包车,一路回到了女子学校。
上街让三小只十分高兴,可是几天之后,灵子身体只是有些发热。
“妈妈”以为被雨淋到灵子得了风寒,又买了几副药给灵子灌了下去。
可是喝了三天药之后,体温倒是下去了,可是灵子就突然陷入了昏迷。
一下子吓坏了家里的人,连忙用车把灵子推到了医院。
灵子被送来的这家医院是一个占地十五的院落。
有一个石条砌成的拱形院门,挂着一块平民医院的隶书招牌。
这座医院是美国基督教会于1909年由传教士玛格丽出头创建的教会医院。
大门的两边的门柱上写着仁慈,平等,博爱;友善,济世、救人。
抬头上有平民医院四个大字。
这所医院有两排病房,五十来个床位,边儿的院内有几处平房,夹杂在梧桐,红枫之中,还有一束香妃竹和一个小小的花园。
花园中有石铺甬道蜿蜒相通。
医院还设有门诊部,用白漆木栏杆和住院部隔开,有边门出入。
大姨夫抱着林子走入了门诊的第四间病室。
经过医生的诊断,灵子着得的是猩红热。
医生看了一下送孩子来医院的大姨夫慢条斯理的轻声说道:“今年南昌的猩红热热病人的死亡率超过80%。所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病人如果烧的太温度太高的时候。最好用凉的湿毛巾敷在病人的脑门上。这样既可以治病,又可以防治后遗症。”
医生抬眼看了看送灵子来的大姨夫站起来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
然后快步走到大姨夫身边说道:“我的女儿在你们的学校上课,我偷偷的告诉你,还是让这个小女孩儿回家去住,可以从医院开些药拿回去。
现在医院的猩红热病人太多。而且这种病的传染性非常强,尤其在医院住着,也容易被别的病人传染。
还不如在你们家里隔离出一个房间,让老人和孩子远离这间房间。配合着从医院开药物,尽人事听天命。
尤其是这个孩子天生体虚,醒过来的可能性更小。”
大姨夫悄悄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灵子开了些药回到家里,找了一件偏僻的房间,让灵子住了进去。
“妈妈”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有些手足无措,她趴在灵子的床边说道。
“灵子、灵子、你一定要挺住,再也不要发烧了。你要是把脑袋烧坏了,就不是我的灵子了。”
“妈妈”在干活的同时还抽出一切时间来照顾灵子。
她不停从井里打来凉水,用凉凉的手巾便搭在了灵子的额头。
从此之后,两块相互交替的湿手巾就从来没有离开过灵子发着高烧的脑袋。
同时“妈妈”在灵子的耳边不停的同她说话。
仿佛“妈妈”一旦不说话这个机灵而且还帮着她干活的女儿就会沉寂下去,就会长眠不起。
同时在腾格尔的眼前也播放了一部无声的电影。电影的内容就是一个从出生到四岁半的小女孩的全部生活。
灵子昏迷的第二天,大家正坐在桌子前唉声叹气。
突然间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学校的院儿里。只见一名穿着一身藏蓝色中山装,白面无须,却梳了个发髻的男人站在院里笑呵呵的看着廖校长。
廖先生看到这个不速之客立刻愕然的站了起来。
虽然知道好友最近一段时间要来南昌,但也没有料到今天会到来。
向前打招呼的廖校长对来者伸出了双手。来者更是笑呵呵的用双手紧紧的把伸过来的手攥住,使对方抽不出手来。
以至廖校长有些尴尬。
“好,道长可好?”廖校长虽然心情不愉快,但有应酬的十分得当。
他周边还站着好几个家人,廖校长给他们一一的介绍。
“这位是咱们家的租客,青云观的观主青玄道长。”
“这是我的大女儿,她的丈夫,我的女婿?这是三女儿,四女儿。”
坐定之后,青玄看着廖校长张了张嘴,便乐呵呵的说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咱们俩多少年的交情,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廖校长说道:“我的孙女得了病在你租的院落的房间隔离。”
“没关系,反正我的房子也长时间没几个人,你只要把正屋留给我就行了。”
这时廖校长看着青玄老道说道:“道长,我想求你一件事,我的孙女发烧昏迷这些日子连水和药都灌不进去,已经两天了,你是否能够出手救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