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所面对的难题,作为丈夫也是有所了解的,但是他为了缓解妻子的情绪,就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难道你能证明一加一等于三?可是了不起的数学成就。听说叫什么?哥德巴赫猜想。如果真的那样,那我们家可就出大科学家了。”大姨爹笑着说。
“大姐。”三姨问道“二姐夫妇临走的时候,不是给灵子和小恩姐弟留下了300块钱吗?实在不行就用这笔钱送他们两个去上幼稚园。”
大姨向两个妹妹解释道:“那笔钱是预防万一的。灵子身体不好,这笔钱无论如何也要给灵子存起来,我林子突然间闹病,而我们又把这笔钱花了。到时候真需要钱,救命的时候怎么办?。”
“反正我们对灵子和妹子、小恩不能偏心,有钱三个崽子都进幼稚园。没钱,三只小鬼谁也不去,妹子,你说对不对?”四姨看着坐在面前的三小只,然后单独的对妹子调戏道。
妹子笑嘻嘻的回答道:“如果哥哥姐姐去不了,我就告诉公公。到时候我就能跟哥哥姐姐们就能上学了。”
妹子及他这一生五年之经验,深知我们家中外祖父的话,谁也不能违背。而且无论是什么难题,那个神通广大的外祖父都会解决的。
大姨微微的一笑对大姨爹说:“至于能不能1+1=3?你们就等着看大科学家吧。”
第二天晚上,大姨买了一些礼品和大姨夫到幼稚园园长的家里去拜访。
大姨夫妇去找的这位幼稚园的园长只是幼稚园的管理者。
幼稚园真正的大股东这位园长的亲戚,但是这位园长有两位女儿,在我们家办的女子学堂读书。
大姨向园长提出了一个互免学费的方案供对方考虑,即园长女儿下学期可以免交学费。
而我们家也有两个人可以免费入园,只交膳食费。园长欣然同意,并向大姨道了谢因为幼稚园的学费是远低于我们家的女子学堂。
就是园长把这部分钱补上,她也是占便宜的。何况能派他来管理幼稚园,说明两家的关系十分紧密。园长一定能够有这个权利免掉两名幼童的学费,所以这就是拿别人的钱给自己谋好处的事情。
此外,第二天早上,大姨爹奉内务部长之命,在学校的外墙贴了一张广告,暑假补习班招生通知。这样我们膳食费也就不成问题了。
尤其是乔治神父听到了此事之后,给了灵子和小恩每人十英镑的贺礼。
但也是有要求的,要求灵子必须按照英文的书写习惯在签名的时候把姓写到名字的后面。
这件事是乔治教三小只学习英文的时候,按照英文的书写习惯,名字在前,姓在后。
但是灵子非得要把姓安在名字的前面,乔治说了多少次名字就是不改,而且振振有词的说我们中国人就是一个习惯把姓安放的名字的前面。
面对一个五岁的幼童,乔治能怎么办?威逼不成只能利诱了。
乔治对灵子说:“如果我不是知道你爸爸是个英国人,我还以为你们一家是匈牙利人。”
灵子看在20英镑的面子上答应乔治以后书写时注意把名字写在前面,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随缘了。
在这件事处理上,大姨真不愧何家的内务部长兼外交大臣,她果然让一加一等于了三。
过了几天,四姨偷偷的对灵子说:“你大姨一定想了不知多少次,办法都想好了。就是外祖父不说,下个学期一开学,你们三个崽子也要一起去幼稚园了。”
钱的问题解决了,班服的问题又提上了议事日程。大姨爹有一条白裤子裤裆破的已经不能再补了。妈妈利用了这条裤子,做了一条白围裙和一件对襟小褂。
准备在三小只过了暑假上幼稚园的时候穿。可是还没等过了暑假灵子就病倒了。
这天大姨带着三姨和四姨穿戴的整整齐齐。又把三小只打败的漂漂亮亮,然后牵着他们的小手出门逛街去了。
灵子自从来到这个家之后,第一次走出了女子学校的大门。
大姨带着他们几个人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一个路口,看见马路中间停着四辆黄包车。
然后大姨抬着他常年我粉笔的手向前面晃了晃。
前面的先等待客人的黄包中一名车夫拉起人力车停在大姨的面前。
“女士,你要去哪儿?需要几辆车?”
“我们一共六个人,三个大人,三个小孩儿。我们去亨德利钟楼,需要两辆车。”大姨用她上课时温柔的语调回答着来人的问话。
“好嘞,你等着!”说着,他扭头冲后面喊道:“再来一辆亨德利钟楼。”
排在他身后的那辆黄包车,一名穿足正气脚心踩着一双踢死牛布鞋的车夫也抬起车把跑到他的身后停下车,摘下毛巾擦了擦座位,说道:“女士请上车。你慢点儿,孩子也小心点儿。”
大姨带着灵子、妹子和小恩坐上了第一辆车。三姨和四姨坐在后面的那辆车上。
车夫不下腰,抓起车把先喊了一声:“女士注意了,我要起步了。”然后缓慢的抬起车吧,提到胸前的位置,然后迈开脚步,车子开始慢慢的加速,然后提高到一个速速度之后保持不变,开始向前行驶。
灵子好奇的观察前面的这个车子,黄包车腾格尔只在这个电视里见过,在小说中也有它的描写,坐还是第一次,感觉像是一个皮质的躺椅下面安了两个轮子。
灵子仔细观察着前面的拉车的骆驼祥子。车夫穿着新布的裤子,一件白色的下部上衣,还外面还套了一个马甲。
马甲后面写着,浑原庄酱菜,南昌第一好酱菜。在这两句话的上面还有一个5378的数字编号。
但是这个“祥子”是赤着脚在向前奔跑。灵子记着第二个拉过黄马车的车夫是穿着鞋的。
大姨仿佛看出了灵子的疑惑,说道:“你是不是奇怪他穿着衣服都没穿鞋?”
灵子点了点头,大姨的话也吸引了另外两个小只的注意力。
大姨看着三小只望向她的目光挨个拂过他们的头顶然后解释道:“政府规定黄包车必须穿工作服,必须衣着整齐,身上衣服不能有大块的补丁。
但是政府没有规定黄包车不到底穿不穿鞋。而车夫不停的走路,鞋是最废的,所以有的人便不穿鞋在街上拉车,但是穿鞋的要比不穿鞋的生意好一些。
因为在人们的意识中,穿鞋的一看就是比不穿鞋的有钱,出事的情点儿几率也小。”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灵子扭着头好奇的观看着马路两边的情况。
只见黄包车靠近马路的一边行驶,对面的车是从相反方向行驶的。
这时的市容街道上好像没有统一的规划,稍微有些凌乱。
街道两旁的商店合作挂着各式各样的招牌商标和幌子,既有卖食仙山珍海味的干货店;也有散发着浓烈饭菜香气的小菜馆;也有响着哒哒哒缝纫机叫声的成衣铺;还有镶着玻璃外面有着转动的彩色灯的理发店和照相馆;门面宽大的绸布庄;门面窄小的让人不容易发现的镶牙馆和门面宽大陈设古朴的文具店;还有肉脯摊上挂着成片的猪,有一个头大,脖子粗,手里拿着浮尘不时在案板上晃动的老板。
在这繁荣的街道上,透过花花绿绿的招牌透露着一种繁华和人间的烟火气。
和这些店铺中的掌柜,伙计和肉脯老板的肥胖相对的是这里也有面黄肌瘦,满脸愁苦在马路边行走的人。
被苦难折磨的近似麻木的黑色的脸庞带着疲惫,但是他们的眼中还有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