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妃现在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守在你的身边,听接生嬷嬷说,这孕中前三月,最是难受,臣妃见陛下近日清瘦不少,臣妃特意给你炖了一碗红枣银耳汤,快快喝下吧,来,臣妃喂你。”阮凝良一手执碗,一手舀汤,一点点送进远星的嘴里。
“本王首次遇喜,难受的很,一直感觉头脑昏沉,恶心想吐,好想闻闻那茉莉花香,醒一醒头脑。”远星一只手揉了揉额头,另一只手扶着胸口。
阮凝良一听来了精神,连忙对远星说:“那陛下你先歇着,臣妃去给你准备。”
阮凝良在回去的路上,恰好碰到了阿拉罕。
“臣妃给映贵侍请安了。”阮凝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阿拉罕。
阿拉罕路过他身边一刻都未驻足,径直走了过去。阮凝良哪肯受这无视,便大声地喊道:“贵侍有什么了不起,第一个有了子嗣的人还不是我。”
阿拉罕停下了脚步,转过头,说道:“但愿你能如愿以偿,别空欢喜一场。”言罢转身就走了。
“主子,奴才听闻陛下近日想闻闻那茉莉花香,阮上德四处寻找茉莉花,看样子,阮上德的地位是稳了,而且这阮上德素来与主子您不和,怕是以后咱们日子不好过了。”双宝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地样子。
“在子嗣未平安落地前,我们就有机会,你看,这机会不来了。”晚舟笑着看向双宝。
双宝愣了愣,茫然地问道:“奴才愚笨,不知主子说的是什么机会?”
晚舟拿出一块麝香,对双宝说道:“把这个埋进花土里,随着那茉莉花一起借阮凝良的手给陛下送过去吧。”
双宝吃惊不已,问道:“主子,这可是谋害子嗣的大罪啊,而且事关陛下,要是被发现了,主子你哪一条罪都吃不消啊。”
晚舟摇摇头,笑着说:“这花是阮凝良送的,与我有何干系。”
“奴才明白了,这就去办。”双宝把麝香揣进了怀里,走了出去。
“陛下,那不是春雨宫的双宝吗?自从你把子嗣的事宣扬出去后,陆侍见到你都躲着走了。”阿斯说道。
远星想了想,对阿斯吩咐道:“天黑以后把陆侍召到观月楼。”
“是。”阿斯应允着。
天黑之后,晚舟移步到了观月楼,登顶之后,看见远星早就等在那里了。
“臣妃给陛下请安了。”晚舟语气冷冰冰,丝毫没有往日见到远星的欢愉。
远星转过身来,发现今日的晚舟与以往大不相同,便问道:“本王记得你以前都穿锦缎的衣服,今日怎么换成薄纱了,快入冬了不冷吗?”
“臣妃早已坠入冰窟,在冷也冷不过臣妃的心。”晚舟说道。
远星一听就知道晚舟对她处理阮凝良的事耿耿于怀,她叹了口气,说道:“晚舟,这观月楼就是母帝为了父妃所建,只因父妃喜欢看月亮,不但如此,母帝还下令这观月楼只允许父妃一人所用,其他后妃不准踏进半步,就是这般宠爱,在魏之旗意图造反之后,母帝依然毫不犹豫地杀了父妃。晚舟,有些时候,身为帝王,是身不由己的,本王希望你能理解,不过本王也承诺你,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但是你要等。”
晚舟听着,心里毫无波澜,他淡淡地说道:“当年的霓凰贵侍出身高贵,又深得先帝所喜,晚舟卑微,怎敢与霓凰贵侍相比,更没有强大的家世可以威胁到陛下的江山,其身份云泥之别,何谈委屈之说,陛下做的都是为了江山社稷,至于臣妃不需理会。”
“晚舟,有些事你不知道的好,你只需静静地等待,好好守护你的真心。”远星牵起晚舟的手,试图安慰他。
晚舟抽回手,向远星说道:“若无其它事,臣妃就告退了。”
说完晚舟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了远星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